【第七集】第一章:我是會吸的
聽萱萱聲情並茂地講述著性愛經歷,彷彿就像在說天方夜譚,我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觀念這麼開放的夫妻,但毫無疑問的,我已經聽得慾火高漲!
「那個……」
我摸著萱萱的乳房說道:「你們就不怕被人騙嗎?假如他們不是真的夫妻呢?或者身體有什麼疾病呢?」
萱萱笑道:「遊戲有遊戲的規則。我們在見面前都已經說好,要帶上雙方的結婚證書,見面後如果滿意,就一起去醫院做健康檢查,等都沒有問題了,才開始玩,開房的費用是大家平攤,誰都不佔誰的便宜。」
我撇了撇嘴,心想:這還不叫佔便宜?這都把便宜佔完了!不過以男人的角度來看,老婆給人玩就是吃大虧,但面對觀念這麼開放的夫妻,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揣度。
我把萱萱的衣服掀起來,頓時雪白的乳峰露出來,只見上面的葡萄呈現深紅色,想到她已經生養過孩子,而且玩法還這麼前衛,乳頭沒變成黑棗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我剛想把嘴湊上去,在萱萱的乳頭上親一口時,萱萱竟推開我的頭,說道:「這樣好冷,我們蓋上被子,躺下來吧!」
我覺得萱萱這主意不錯。
此時萱萱竟把上身脫了個精光,隨即那豐滿白晰的肉體讓整間房間都亮起來,接著她脫下褲子,身上就只穿一條 黑色的蕾絲內褲,然後鑽進被子內。
萱萱剛想抱住我,但一看到我身上還衣冠整齊,便推了我一把,嗔道:「脫衣服啊!身上冰死了!」
人家都放開了,我這個大老爺還矯情什麼?於是我將全身脫了個精光,然後跟萱萱一樣,穿了件內褲鑽進被窩,摟著她那溫暖柔軟的身體,感覺就像是在做夢。
我以前對萱萱有些心思,但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中間缺少泡妞的程序,讓我覺得一切都不太真實,何況她還是劉亦鋒的親姐姐,心裡隱隱覺得對不起他。
見我半天沒有動作,萱萱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幽怨地說道:「鋼子,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隨便?」
我乾咳兩聲,嘴裡含糊的說道:「哪會……那隻不過……只不過是一種生活方式而已……」
萱萱聞言笑了,道:「你這小子心裡在想什麼,瞞不過我!可是你知道嗎?除了我老公和那對夫妻外,我沒有再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丨我愛華子,華子也愛我,所以我相信華子在外面不會有情人,雖然我們不過問對方的隱私,但是我能察覺得到,而且我們也沒有經常和那對夫妻玩,認識兩年了,也就玩過三、四次,他們是外地人,來去都不方便,而去年五月分那個女的懷孕後,就沒有再聯繫了。你是我自己找的第一個情人,也是最後一個!」
我聞言感到有些迷糊。以前我總覺得能掌握住萱萱的思緒,稍微花點工夫就能把她哄上床,現在卻是她把我推倒在床上,但又不能說她是隨便的女人,因為她並不是公共汽車,誰都能上,畢竟她結婚這麼多年,沒有過情人,如果那對夫妻算的話,也就這麼一個,而且也沒有經常在一起;然 而說她是正統女人也不合適,因為換妻這種絕大多數夫妻都不能接受的遊戲,她都可以接受,並且還樂在其中。
但萱萱為什麼會對我敞開心扉?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詩雅的事情,而對我感到虧欠嗎?就算今晚我們做愛了,那以後呢?我們還能保持這種關係嗎?以她那新潮的思想,我無法給自己答案,這就是所謂的攻城容易,守城難吧!
「為什麼要選我?」
我的左臂從萱萱的頸下穿過,把她那柔軟的身體摟在懷裡,右手撚著她胸前的一顆葡萄,問道。
萱萱舔著我下巴上的鬍渣,說道:「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女人對我說這句話。第一個是袁華,她對我說完這句話就放棄抵抗,讓我進入她的身體,那時候的心情可謂是欣喜若狂,像得到了一件寶貝;但是現在,同樣的一句話,我卻沒有太多感覺,甚至可以說是心靜如水。
萱萱看到我神情平靜的模樣,笑著咬了一下我的下唇,道:「就知道你這個傢夥會不滿意我這麼說!老實告訴你,我早就對你有意思,如果那晚你送我回家的時候,再加把勁,說不定我就不回去了。」
一聽到萱萱這樣說,我頓時來了精神,用力地揉搓著她的乳房,感受著彈性,嘴裡說道:「什麼時候對我有意思?那晚可是我們畢業後第一次見面啊!」
萱萱難得臉紅,她白了我一眼,說道:「不告訴你!」
我聞言壓在萱萱身上,嘴巴咬住她左邊的葡萄,牙齒輕輕滑動,道:「不說,我就咬你!」
萱萱「啊!」
了一聲,想推開我的頭,卻又有些捨不得,嘴裡罵道:「壞蛋!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樣?有點痛……又很舒服……輕點啊!壞蛋……啊……我會受不了的……」
我壞壞的笑著,心想:原來這丫頭有點受虐傾向!於是我用了點力,用牙齒把那顆葡萄叼起來拉長,再放開讓它彈回去,看著它一點一點的膨脹,接著我�頭對萱萱說道:「不說,我就繼續咬你!」
萱萱趕緊捧住我的頭,把我拉到她的面前,笑盈盈的在我唇上親了一口,道:「別鬧,我說,不過進去再說,我現在有點想要了……」
萱萱把我推到一邊,縮起身子,在被子內把內褲脫下來,也把我的內褲拉下來,接著將兩條內褲往旁邊一放,然後她翻身爬上我的身體,摸著我那已經脹挺的龍根,微微一笑,翹起豐臀,讓龍頭在她下身的花園處摩擦幾下,然後扶正對準蜜洞入口,屁股慢慢往下沈。
我連忙說道:「你還沒濕呢!」
此時龍頭已經插到萱萱的蜜洞內,我能感覺到裡面有些濕熱,一陣舒爽感從龍頭開始向全身蔓延。
萱萱一隻手按著我的胸膛,另一隻手扶著龍根調整角度,嘴裡說道:「沒事,我喜歡這種感覺。」
我感受著龍根被萱萱的蜜洞一點一點吞沒,由於沒有做前戲,她的蜜液不是很多,龍根每前進一分,就會捲進一點陰道口的嫩肉,等部分的嫩肉退出來後,就再前進一分。
隨著萱萱的一聲輕嘆,她坐在我的小腹上面,整根陰莖盡根插進她的體內。
萱萱閉著眼睛,搖晃著那纖細的腰肢,感受著龍根在她體內的跳動,道:「果然很大……很充實……」
我卻沒有得到太多快感。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做愛,連前戲都沒有就直接插入,龍頭隱隱有些疼痛,要不是萱萱是結婚多年又生養過孩子的女人,我可能已經被她的腔道弄破皮,但疼痛中又有一種很強烈的快感,好像在替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開苞,雖然生澀,卻很銷魂。
不過說實在的,萱萱的蜜洞並不是很緊,她比我早三年結婚,孩子都五、六歲,而且還玩過換妻遊戲,腔道鬆弛也很正常,不過鬆弛不等於寬闊,龍根插入時還是能感覺到媚肉的收縮,只不過這種收縮缺少一種韌性。
此時我讓萱萱趴在我的身上。心想:少婦就是和姑娘不同,自己會玩!她上身不動,屁股卻一直不停扭動,騎在我的小腹上以順時針方向畫圈,使我能感受到她蜜洞深處的每一處柔軟;少婦還有個特點就是情緒波動快,只是磨了一會兒,我就感覺到蜜液開始沿著龍根往外流淌。
我親吻著萱萱的耳垂,在她耳邊說道:「現在你該告訴我,為什麼會選我了吧?」
萱萱反咬著我的耳朵,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笑我喔!」
我點頭說道:「好,我不笑你,你說。」
萱萱使勁動了一下屁股,好像話一說完,我就會把她推下來不讓她做。
萱萱攬著我的脖子,說道:「以前在健身中心和詩雅說悄悄話時,她每天都在說你在這方面有多厲害,我那時就在想,早晚要見識你這傢夥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
我頓時啞然失笑,心想:這幫女人簡直比男人還瘋,在一起什麼話都敢說啊!
詩雅去健身的時候,正好是我們剛結婚的那半年,那時晚上不折騰她三、四次,我是不會睡覺,基本上都是她累得昏睡過去,我才作罷,但想不到詩雅竟然會對萱萱講這種事。
我笑道:「原來你就是聽了這些,才想跟我做愛啊!我還以為你暗戀我呢!」
萱萱彷彿要報復似 的狠狠扭動一下屁股,道:「你以為你是劉德華啊!我還暗戀你?不過說真的,我很早以前就對你有好感。」
我捧著萱萱那結實的雙臀,聳動著下體,道:「什麼時候?說!」
萱萱眉頭一蹙,忍受著我的衝撞,咬著小嘴說道:「從上學的時候就開始……啊……輕點,鋼子……你的有點大……」
我一聽不樂意了,攬著萱萱那光滑的裸背把她頂起來,然後猛地往下一落,趁她的身體還沒跟著下沈時再突然往上一沖。
萱萱頓時張大嘴巴「啊!」
的一聲叫出來,接下來的聲音就被我如排山倒海式的衝擊給俺沒。
等我感覺到有點累時,才放鬆雙臂,喘著粗氣說道:「怎麼樣,合格了嗎?滿意了嗎?」
萱萱急促地喘息著,嘴上卻不服輸,咬著嘴唇說道:「這才剛開始,還不夠,你放開我,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等會兒別敗在我的手上!」
唉喲,叫囂了?那就來吧!看誰厲害?好在萱萱的蜜洞不是很緊湊,我覺得還能逐漸累積快感,估計做個把小時沒有問題。
然而我突然看到萱萱神秘的一笑,只見她直起上身,雙手撫摸著我的胸膛,還沒等我明白她想幹什麼時,龍根突然就像陷入重圍一樣,蜜洞內的媚肉開始劇烈收縮,頓時龍根像是被無數張小嘴同時親吻,連花心深處也貼上來,柔軟的子宮口輕輕摩擦著龍頭的頂端。
我被這種感覺嚇呆了,快感頓時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我暗道:不好!馬上扶著萱萱的纖腰猛頂幾下,大吼一聲在她體內一瀉千里!
萱萱得意地看著我笑道:「服了吧?告訴你,我下面可是會吸的哦!我當時跟詩雅講過,如果讓我對付你,不用十分鐘就可以擺平你,她還說我吹牛。」
我聞言心想:靠!這幫女人怎麼什麼都說?
男人聚在一起當然也談女人,但很少會談論自己的老婆,但女人卻好像只會談論自己或者對方的男人,這就是男女的區別。
射過一次後,身體感到有些疲乏,於是我讓萱萱從我的身上下來,接著拿紙巾擦了一下兩人的下身。
萱萱看著沾滿汙漬的幾團紙巾,說道:「量不是很多,等會兒還能再來一次。」
我聞言滿頭黑線,心想:這女人在床上,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我摟著萱萱躺在被褥上,撫摸著她 那光滑的脊背,不由得懷疑起她是不是傳說中的吸精女妖,剛才那一下太突然,我在其他女人身上從來沒有遇到過,在猝不及防之下,就這樣繳械投降,我真是太丟臉了!
怕萱萱看不起我,我趕緊改變話題:「你剛才說在上學的時候就喜歡我,為什麼?」
萱萱笑著親了我一下,把頭枕在我的胳膊上,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緩緩說道:「那時候我家裡的條件不是很好,我爸爸供我們姐弟上學就很不容易了,而你們是小峰的朋友,經常幫助他,所以我們全家人都很感激你們,何況你當時在學校那麼有名,整天像個憂鬱王子,長長的頭髮,一身牛仔服,看起來酷酷的,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歡你。」
我聞言狂冒冷汗,嘴裡嘟囔著說道:「那是我沒心情理髮、沒有心思換衣服!」
萱萱笑了,道:「那個時候誰去管原因啊!反正你的造型引領學校的時尚潮流,令男生個個都是長發、牛仔服,搞得校務主任天天開會罵,現在想想,真是笑死人!」
我還真不知道當年我在學校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但想到四大害的名頭,也尷尬的笑了。
我捏著萱萱的鼻子,說道:「我們四個都很照顧你弟弟,為什麼單單喜歡我?」
萱萱側著頭,一本正經地看著我說道:「因為你最值得讓人喜歡。」
我笑著說道:「不是吧?我上學的時候就交過兩個女朋友,出了社會後女人更多,臨海五虎隨便一個都沒有像我濫情,你說我最值得讓女人喜歡,是不是在損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萱萱面前說話時根本不想保持形象,我是什麼樣的人就呈現在她面前,絲毫沒有掩飾的念頭。
萱萱神精嚴肅地說道:「那我問你,如果那兩個女人沒有離開你,你會不會變心?如果她們兩個沒有離開,你會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現在對你的每個女人都是玩玩就算了嗎?哪個沒有用心過?」
我聞言愣了,這些問題我還真沒有想過,如果當初紫煙和劉娟其中一人沒有離開,我會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我覺得答案是否定的!我不會,我會好好照顧她,跟她相守終老。
萱萱接著說道:「兔兔說,你有一個心結,這個心結可能會糾結你一生!」
我連忙問道:「什麼心結?」
萱萱得意地說道:「這可是我和兔兔經過很長時間的研究才發現的,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聞言感到莫名其妙,心想:太誇張了吧?什麼樣的心結連我都不知道?
萱萱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其實,你一直深愛著紫煙!」
我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就這個啊?不瞞你說,我確實還愛著她,但她已經有家室了,所以我放棄了。」
萱萱一臉神秘地說道:「你沒有!你有沒有發現,你找的情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我問道:「什麼共同點?」
萱萱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都有一雙像紫煙的大眼睛。」
詩雅、郭麗、豆腐西施、劉芳菲、袁華、小雨、田咪咪……所有跟我有關係的女人一個接一個出現在我的腦海中,萱萱的話毫無疑問是對的,這些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十幾年前,我第一次在家裡見到紫煙,夢姨誇我的時候,紫煙噘著嘴,甩著小辮子跳出來,扒著我的眼皮說道:「他的眼睛沒我大!」
紫煙的這句話,竟然深深烙印在我腦海中十幾年!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劉娟有那雙大眼睛,又故意接近我,她也不可能會成為我的女朋友;詩雅如果沒有那雙大眼睛,她對我再好,也不會成為我的老婆上。豆腐西施如果沒有那雙大眼睛,她再漂亮,我也不會對她動心;袁華如果沒有一雙大眼睛,鱷我也不會那麼衝動而急切地想佔有她!
所有人都是因為那雙大眼睛,才讓我起了佔有的心思。如果沒有那大眼睛,我會不會跟她們有曖昧呢?我想不會!因為小辣椒就是沒有那雙大眼睛,於是即使只差臨門一腳,我也放過她。
我一直以為我放下紫煙,但原來都是自己在騙自己,紫煙是我心裡的一道疤,我用盡了一切辦法,還是無法把她從我心中消除掉。
我對萱萱苦笑一聲,道:「你的意思不會是在說,以後凡是有著大眼睛的人,都會成為我的情人吧?」
萱萱捏著我的臉蛋,說道:「想得美!那也要人家同意啊!不過反正我是同意了,就算以後你要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我也願意。」
我搖頭嘆道:「就因為我當年很照顧小五?就因為我在學校引導了時尚潮流?」
萱萱推了我一把,嗔罵道:「去你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呵呵笑了,說道:「如果是強子或梁棟,你會不會跟他們做?」
萱萱搖了搖頭,道:「不會!」
我驚訝地問道:「為什麼不會?他們對你弟弟的照顧絕對不比我少。」
萱萱撫摸著我的胸膛,說道:「蕭猛這個人太死板,做事規規矩矩,我不喜歡;強子太重義氣,江湖味太濃,我也不喜歡;梁棟心眼活,很聰明,別人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但是同時也是另一個極端,看準的事情,就算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這樣的人做老公行,做情人可是不合格,所以也不喜歡;而你這傢夥有時候精明得很,有時候卻又像個傻子,雖然花心點,但很疼愛女人,正是做情人的最佳人選!」
我聞言心想:這丫頭簡直就是人精,把我們四個分析得這麼透徹!
萱萱看我一臉吃驚的神情,笑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是兔兔看出來的,她的眼光最毒。」
想起兔兔也是SXS的一員,不知道她穿著警服跳艷舞,是何等的誘惑?頓時那才射過的龍根跳動了一下。
萱萱感覺到那龍根的跳動,掐著我的乳頭,說道:「你這個傢夥是不是對兔兔起壞心思了?就知道你不會放過大眼睛!我告訴你啊……」
萱萱靠向我的身體,咬著我的耳垂,說道:「兔兔那妮子的愛好很特殊,你如果能投其所好,想勾上她不成問題!」
我訕訕笑道:「什麼愛好?」
萱萱輕輕說了兩個字:「SM!」
我昏!想不到平日那端莊俏麗的女交警,竟然喜歡玩SM!想像她穿著制服跪在地上,翹著那豐滿的臀部,而我用一根皮鞭輕輕抽打著那兩瓣結實的臀瓣,讓鞭痕在那潔白的肌膚上慢慢浮現,她忍不住回頭眨著大眼睛哀怨地看著我,乞求我的憐憫與交合,那會是多麼令人亢奮的事啊!
此時我感覺到下身有些異樣,只見萱萱鑽進被子內,龍根頓時感覺到一暖,彷彿進入一條溫暖的腔道,我連忙喊道:「萱萱,我還沒洗呢!」
萱萱吐出龍根,在被子內悶聲說道:「我喜歡這個味道!」
說著,萱萱又將龍根吞下去。
玩過換妻遊戲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口交技術簡直跟郭麗有得拼。
一想到郭麗,我好像意識到什麼事,但沒等我細想,龍根傳來的快感就把我淹沒了。
我連忙用腿撥弄幾下萱萱的大腿,往上�了一下,萱萱見狀明白過來,慢慢轉過身體,雙腿跨到我的頭上,嘴巴仍不捨地含著龍根。
69式!只見萱萱的白屁股露在被子外面,在燈光的照耀下,我可以清楚看到她那雙臀間的美景,褐色的菊洞緊緊閉合,暗紅色的菊肉晶瑩透亮,這個地方一看就知道沒有被人開發過,看來換妻遊戲也不是什麼都會玩。
我的視線往下移,只見兩座深紅色的山丘蓋住暗紅色的洞口,本來我想舔一下,但想起剛才自己的兄弟在這裡進出,裡面還殘留它的味道,雖然這裡不知道被別的男人進出過多少次,能保持這種相對嬌嫩的顏色已不容易,但是要我親的話……我沒有那勇 氣,於是我伸出手指頭翻開陰唇,順著那暗紅色的通道捅進去。
淡白色的淫液浸濕我的胸膛,我不知疲倦地用手指玩弄著萱萱的蜜洞,剛開始時一根手指,後來是兩根手指,然後三根手指。
女人這個地方的包容性真的很強,當我將 三根手指插進去時,萱萱的喘氣聲更大,卻沒有任何不適,只是吞吐龍頭的速度加快。
就在我準備嘗試四根手指的時候,萱萱突然吐出龍根,屁股往下一滑,離開我的手指,然後把被子全部掀開,讓兩人的身體暴露出來。
此時萱萱站起來,背對著我跪下,然後手握龍根慢慢對正位置,豐臀開始下沈,我看著那黑紅的龍身被她的蜜洞一點一點地吞沒。
萱萱開始激烈地套弄著龍根,她上身趴下,雙手按著我的腿,豐臀翹起來,快速的�起、落下,讓我可以清楚看到龍根在她體內進出,帶出一片鮮紅的媚肉,還有純白色的淫液。
我能感覺到萱萱體內那股驚人的緊窒,整根龍根就像被一隻小手攥住,從頭到尾承受著她體內媚肉的擠壓與揉磨,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已經升天,舒服得只想大聲喊叫。
好在我已經有心理準備,這次並沒有丟盔卸甲,而是抱著萱萱的香臀做出勇猛的反擊,挺著屁股往上猛頂。我的龍根長度應該在十八公分左右,在國人中算是中上標準,我不相信她的蜜洞能超過這個長度,所以每次用力,不頂到那團軟肉絕不罷休!
萱萱開始渾身顫抖起來,體內的擠壓更加用力,也開始大聲叫起來,好在窗戶緊緊關著,附近也沒有人家,於是我由著她叫,死命地撞擊著她的香臀,最後還覺得不過癮,我乾脆把她翻下來,兩腿扛到肩膀上,使蜜洞露出來,龍根猛地插進去,開始狂轟濫炸的襲擊!
萱萱大聲叫著:「鋼子……你操死我吧!我受不了了!插深點……啊!我不行了……我被你插死了……」
此時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換了幾個姿勢,最後把她的雙腿壓在她胸前,龍根深入她的體內,龍頭緊頂著花心,馬眼一張,開始狂射。
其實做愛是一門技術,對方的特點、掌握她的技巧,根據這些做出相應的調整,對待不同的女人使用不同的花樣和速度,就可以收服所有跟你上床的女人。
【第七集】第二章:再遇劉娟
昨晚折騰了大半夜,直到淩晨兩、三點,萱萱才心滿意足地睡了。
郭麗走後,我再也沒有過這種感覺,好像棋逢敵手般你來我往,戰況異常激烈,甚至無法睡好覺,腰疼得很,老覺得身子底下壓到東西,翻來覆去都覺得彆扭,但值得高興的是,經過大半夜的努力,這丫頭終於求饒。
早上七點鐘,萱萱的手機鬧鈴響了,只見她一骨碌爬起來開始穿衣服。
我睡眼矇矓地說道:「再睡一會兒嘛!」
萱萱哼道:「我可不想讓別人看到!」
萱萱穿好衣服後,俯下身在我嘴上狠狠親了一口,道:「小情人,我走了,以後還會來找你的……哎呀,嘴裡好臭!」
臭,你還親!我懶洋洋的拍了萱萱的屁股一下,站起身披上一件衣服送她下樓。
剛打開門,萱萱再次撲到我身上,狠狠的吻了我一口,然後捏著我的下巴,說道:「昨晚表現不錯,有機會再切磋一下。」
我聞言滿頭黑線,�起腳往萱萱那豐滿的屁股輕踹一下,道:「女流氓啊你!想玩完就算也由不得你,讓我逮到機會就把你幹翻!」
萱萱嘻嘻笑著走出門。
我則一瘸一拐的上樓。昨晚折騰了一夜,剛才又活動一下,還打著鋼釘的左腿開始隱隱作痛,想躺回被窩,但看著滿地的衛生紙團,我搖了搖頭,拿來掃把掃進垃圾簍。這一番折騰後,我反而睡不著,於是我靠著桌子抽了一根煙,想著心事。
被子還殘留萱萱的體香,想到昨晚在我身上馳騁的妖精,我笑了。心想:真看不出來,平日的萱萱雖然不能說穩重,但給人的感覺是好像什麼事情都看得很透,甚至有些淡然,想不到她在床上竟然這麼奔放!昨晚她幾乎一直佔據著主動地位,要不是我的技術還算好,不然還真的過不了幾招。
更想不到的是兔兔,那個穿著交警制服的丫頭,居然喜歡SM!萱萱昨晚說過,有機會一定讓我領教一番,我現在滿心期待那一天的來臨,我一定要讓這個制服女郎變成我的胯下之臣!
但奇怪的是,我現在想著跟這些女人的曖昧,竟然沒有一絲對詩雅的愧疚。以前找那些情人時,我嘴上說得不在乎,其實還是怕被詩雅知道;但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讓詩雅知道也無妨,因為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討好她,也相信她能原諒我。難道詩雅在網路上對我的不忠,減輕我偷情的負罪 感?
我只知道,我愛詩雅,我在別的女人身上時也可以大聲喊出來:「我愛詩雅!」
雖然有點無恥,而且我找別的女人,也是為了減輕詩雅的負擔,畢竟詩雅並不能完全滿足我,詩雅的身體太羸弱,承受不了我太多的鞭撻。
見還有一個小時,詩雨軒就要開門,我趕緊拿出紙筆寫了一封信給詩雅,告訴她最近幾天我要出門,回來時間不確定。
已經過完年,是該辦點正事了,我要為自己申冤,欠宏遠的錢已經還完,離職手續也早已辦好,我現在要去濱海找小丁,給自己討一個說法。要回錢事小,重要的是我要對傅總證明,我李鋼不是個吃裡扒外的人!
剛寫完信,小雨和傅容就來接班。
我對小雨和傅容交代了幾句,然後便在小雨依依不捨的目光下叫了一輛計程車,奔向汽車總站。
路上,我經過一家銀行時,看到荷槍實彈的保全人員在押送鈔票,我心中一動,昨晚好像想起了一件事,但又記不起來是什麼,搞得腦中一陣迷糊。
我坐上往濱海的巴士,巴士慢悠悠地駛出臨海,此時我有些茫然。兩次濱海之行,頭一次的心情是躊躇滿志,而現在呢?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只想找到小丁,還要去找趙胖子把整件事情弄明白,但越想思緒越亂,我乾脆不想,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休息。
在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車停了下來,我還以為到濱海了,但�頭一看外面,原來是間加油站。
司機招呼著眾人說道:「都下去休息,上一下廁所,十分鐘後上來。」
現在的長途巴士都是這副德性,跟路上某間加油站簽了約,然後每次經過都去那裡停車,司機就到旁邊飯店吃免費的飯菜,乘客則要掏錢買。
我無奈地下了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打量著四周。
這裡應該位於濱海的最邊緣地帶,但因為有這間加油站,公路兩旁也建了七、八家小飯店,供跑長途的客、貨車歇腳,不過聽說這些飯店很亂,宰客現象十分氾濫,色情業也很發達,一個小姐基本上二、三十塊就能搞一炮,不過小姐的質量就見仁見智,說不定有很多看下面不看上面的人。
然而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掃了一眼後就扭過頭,但我又慢慢地把頭轉回去。
加油站對面有一家飯店的名字吸引住我,「好人平安」我記得田咪咪曾經跟我說,她在往濱海的國道上開了一家飯館,名字就叫「好人平安」難道就是這裡?
我站起來,快步向那家飯店走去,由於腿傷還沒有完全好,仍感到有點痛,所以看起來比平時跛得更加嚴重,周圍的人還以為我是殘疾人士,眼中充滿憐憫和冷漠。
我躲著國道上的來往車輛,走進那家飯店。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娘見狀迎上來,對我笑道:「早啊!小夥子,想吃點什麼?」
說著把我帶到一張長條桌前,拿出菜單放在我面前。
我打量著飯店內四周的環境,面積不算很大,有十幾張長桌子,每張桌子可坐四個人,整間店坐滿也不會超過一百人。
雖然店不大,但非常乾淨,桌子、凳子擦得一塵不染,上面連一點飯店常見的油膩都沒有。
此時老大娘提來一隻茶壺和一隻玻璃杯,我手一碰到杯子,掌心傳來的灼熱便告訴我,這杯子剛從開水里拿出來,看來這間店很衛生。
我喝著茶水,對老大娘問道:「大娘,您是這裡的老闆嗎?」
老大娘笑呵呵的搖頭說道:「這是我閨女開的,我在這裡幫忙,打打雜。」
我聞言心中一跳,連忙問道:「那您閨女呢?總不會是您掌勺吧?」
老大娘道:「大丫頭買菜去,而二丫頭快來了,現在我小兒子在炒菜,你想吃什麼就點,不好吃不要錢。」
我只聽說田咪咪有哥哥和弟弟,沒聽說她還有姐姐啊!那看來這家店不是她的,我搞錯了。
我失望地站起身,說道:「對不起,老大娘,我不是來吃飯,是來找人的,現在我要走了,下次再經過這裡,肯定來您的店裡吃。」
老大娘笑道:「沒關係。你的腳不方便,等會兒,我去幫你拿根棍子拄著。」
說著,老大娘從旁邊雅室拿出一根棍子遞給我。
我現在覺得腿疼,有根棍子正好,我想掏錢買,卻被老大娘攔住。
老大娘送我出門後,我一邊往加油站走,一邊想這家店的人不錯,以後要多介紹幾個朋友過來吃飯。
正想著,身後傳來一陣摩托車聲響,我現在一聽到摩托車聲音就怕,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紅色牛仔裝的年輕女孩在飯店門口停下車,她摘下安全帽,隨即一頭黑黝黝的長髮披洩下來,她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到相貌,只是身影有些熟悉。
女孩走到門口對老大娘說幾句話,就見老大娘用手指了指我,接著女孩轉過頭,那張美麗的臉龐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就怔住了,然後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見狀轉身,微笑著看她向我走來。
當那女孩離我還有五、六步距離的時候,她停下腳步,眼中充滿驚喜,大叫一聲:「哥哥!」
然後一下子撲過來,蹦到我身上一把抱住我。
我忍著腿疼,丟掉棍子,抱住田咪咪說道:「丫頭有能耐啊,做老闆娘了!」
田咪咪像小猴子似的掛在我身上,咬著我的耳朵,說道:「早打電話告訴你,你就是不來,都開張半年多了才來。我不讓你來!我不讓你來!」
田咪咪哪是在咬我的耳朵,根本就是在舔。
我被田咪咪的舌頭舔得渾身發癢,突然看到老大娘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們,趕忙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快下來!成什麼樣子了?你媽媽在看著我們呢!」
田咪咪這才想起她媽媽在旁邊,趕緊從我身上蹦下來,紅著臉蛋對身後的老大娘說道:「媽,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鋼哥啊!」
老大娘一拍腦門,道:「恩人來了!快進屋、快進屋!」
然後對田咪咪叱道:「你哥的腳不方便,你還抱著他幹什麼?」
田咪咪這才想到剛才看我拄著棍子,此時看到我走路一瘸一拐,不由得瞪大眼睛,搗住嘴巴問道:「哥,你這是怎麼了?」
我呵呵笑道:「沒啥事,酒後騎車時翻車,有打了鋼釘,過幾個月就好。」
老大娘一聽我是騎摩托車摔的,才放下心,搖頭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說都說不聽,非要等自己吃虧了才知道錯。丫頭,你看到教訓了,以後不要騎那麼快!」
田咪咪噘著小嘴,說道:「媽你就別嘮叨了,幫我扶哥進屋。」
我擺手笑道:「我又不是走不動,用不著你們扶。」
田咪咪聞言不理會我的拒絕,硬把我攙到店內。
「妹子,你的店不錯,乾淨!」
田咪咪紅著臉說道:「這都是哥的功勞,要不是你當初借給我五萬塊,我哪有本錢開這間店?」
我笑著刮了一下田咪咪的鼻子,說道:「看來我的眼光還挺準的啊!」
正說笑著,裡面走出一個小夥子,眉宇間跟田咪咪有些相像,看來是她弟弟。
田咪咪板著臉,對那小夥子說道:「小龍,過來叫哥,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大恩人!」
小龍笑嘻嘻地對我喊道:「鋼哥好!我姐天天都在念叨你,我還以為是個老頭,沒想到這麼年輕!」
田咪咪臉紅紅的罵道:「滾一邊去!我哪里天天念叨了?」
我哈哈大笑,看著小龍問道:「你還在上學吧?」
田咪咪搶著說道:「他上個屁!早就休學了,整天在家無所事事,我開了飯店才讓他來幫忙,算是幫他找了件事做,但他還不滿意,整天跟我吵著要出去打工!」
我笑道:「年輕人啊!都是這樣子,心定不下來。小龍啊!安心在你姐這裡待著,外面的世界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好!」
老大娘和田咪咪聞言,同時對小龍說道:「聽到了沒有?」
兩人話一說出口,眾人同時大笑起來。
田小龍脹紅著臉說道:「我說不過你們三張嘴,表姐來了肯定會幫我!我去炒菜,等會兒跟鋼哥喝幾杯。」
我正想推辭時,門口又走進來一個女人,因為她背對著陽光,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聽她說道:「怎麼這麼熱鬧?誰來了?小龍幫我把菜搬進來。 」
那聲音很熟,而且我感覺到她看到我後,突然就不說話了,然後一步步向我靠近,才顫聲說道:「鋼子!」
我身體往旁邊移了一下,終於看清楚她的臉龐,心中一陣劇痛,失聲喊道:「劉娟!」
生活像一座高架橋,很多時候人們都在立體的空間生存著,但這並不代表永遠不會碰頭,說不定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會突然見到你想見的人,這種情況,通常被人稱為緣分。
原來田咪咪的表姐就是劉娟丨我以前只知道劉娟的老家在濱海,她父親是因為做生意才跑到臨海,但想不到她竟然是田咪咪的表姐。
老大娘看大家都愣在那裡,笑著問道:「大丫頭,你們認識?」
劉娟點了點頭。
我心中一痛:何止認識啊,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啊!
此時對面加油站的司機在喊人,大概是差我一個。
我站起身,看著大家說道:「我得走了,我要去濱海,司機在喊了。」
田咪咪有些著急,道:「哥,你急著去嗎?事情很重要嗎?」
我看著田咪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想:事情當然重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瘸一拐的跑去濱海,但是急不急還真不好說。
就這麼一愣神間,田咪咪已經跑出去,過了幾分鐘又跑回來,氣喘籲籲地說道:「哥,你就先住在這裡幾天,我跟司機說好了,你不去了,過兩天我送你過去!」
聽田咪咪這麼一說,我也只好答應了。說實話,再次遇到劉娟,我也真捨不得離開,我有太多的話想跟她說。
此時方桌旁添了一把椅子,只有五個人,但飯菜卻很豐盛,幾乎擺滿桌子,連胳膊都沒地方放。
老大娘舉杯說道:「小夥子,敬你一杯,感謝你對二丫頭的幫助!」
我連忙站起身,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我是看咪咪掙錢辛苦,而且一個人在濱海無依無靠,才在能力範圍內拉她一把,現在知道你們是劉娟的親人,這個忙幫得更對了,不用這麼見外。」
田咪咪在濱海的工作,說起來有些不光彩,所以不用她提醒,我也會幫她瞞著家人。
劉娟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偶爾幫我夾點菜,她坐在我的左手邊,田咪咪坐在我的右手邊,一個夾菜,一個端著碗餵我吃飯,讓我這頓飯吃得很舒服。
放下杯子後,看田咪咪又端起碗要餵我吃飯,我連忙說道:「妹子,我自己來,胳膊沒事,不用餵。」
田小龍噘著嘴,說道:「上個月,我切了手指頭,也沒見你餵我,人家鋼哥傷了腿,你倒餵他吃飯!」
大夥兒聞言都笑了。
田咪咪紅著小臉站起身,把一筷子青菜塞進田小龍嘴巴里,罵道:「吃吧,吃死你!吃飯也塞不住你的嘴!」
田小龍嘴巴塞著青菜,想嚥下去卻一時嚼不完,想吐出來又怕浪費,只能苦著臉支吾道:「餵別人吃肉,卻給自己的親弟弟吃青菜,你還沒嫁給人家就向著他了,哪有這樣的姐姐啊!」
田咪咪聞言臉蛋更紅了,想生氣卻看了看我,小臉都快埋進碗裡,道:「懶得理你!」
老大娘笑得很曖昧,她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我,說道:「這個丫頭在家就是個霸王,誰都不敢惹,今天怎麼這麼老實?」
大家聞言又笑了。
田咪咪的小臉紅得快滴出血,她白了老大娘一眼,嗔道:「老媽,連你也說我!」
我卻有些無奈,心想:這一家人看到田咪咪對我的親熱勁,把我當成這丫頭的戀人,看來對我都還挺滿意,可惜我已經結了婚,何況還有我的第一個女人在場,我可不敢再惹風流債了。
我正想著該怎麼開口向他們表明這一切時,劉娟問道:「鋼子,詩雨軒的生意怎麼樣?」
我點頭說道:「化妝品這一行也就那樣,能賺個溫飽就行了。」
劉娟端起杯子跟我碰杯,道:「那可不一定,在國外,這是一個很賺錢的行業,有些還可以做成跨國公司。」
我喝了一口酒,笑了:「你也知道是在國外,現在國內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誰沒事會大老遠跑來買瓶擦臉膏啊?」
劉娟搖了搖頭,說道:「詩雨軒賣的也不只有擦臉膏,對不對?想把生意做大,宣傳手段很重要,名氣出來了,多遠的路都會有人來。」
劉娟的這個想法很不錯,可是具體怎麼操作,那就是個難題。我心中突然一動:劉娟在國外待過,如果她能去詩雨軒,那一切問題不就解決了嗎?但我又甩了甩頭,還是打消這個想法,我可不是來挖田咪咪的牆角,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等把事情全解決了,再來考慮詩雨軒的生意吧!
「詩雅現在怎麼樣?」
劉娟頭也不�,夾了一小口飯放進嘴裡,慢慢嚼著。
我聞言心中有些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道:「聽說她的情緒有比較穩定,我昨天還寫信給她,要她好好沈澱心情,我會等她出來,不會跟她離婚。」
劉娟笑了,放下碗筷,對我說道:「好!這才是我認識的鋼子,敢作敢當!」
此時老大娘聽出我結婚了,臉上僵了一下,然後又迅速恢復原樣,但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在吃飯。
田小龍倒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我,問道:「鋼哥,嫂子怎麼了?」
我笑了笑,回道:「做了點錯事,判了三年刑。」
田小龍可能對這件事很感興趣,正想再深入點時,老大娘卻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腳,大概挺重的,只見這小子嘴角抽動幾下,趕緊閉上嘴巴。
田咪咪捂著小嘴,看著劉娟,道:「表姐,你上次說有個朋友有難,要我帶你去匯款,就是鋼哥?」
劉娟皺著眉頭,猛對田咪咪搖頭,小丫頭見狀知道說錯話了,趕緊低下頭。
我看著劉娟笑了,道:「娟子,我知道那十五萬是你轉的,我打過電話給紫煙,她雖然沒告訴我,但我已經猜到是你。謝謝,那筆錢是我借的,我以後會還給你。」
一聽我這麼說,劉娟也放下心來,道:「鋼子,你真的變成熟了,不再那麼死要面子,這才像個男人!」
田小龍嘟著嘴嚷道:「表姐,既然你這麼有錢,幹嘛不把咱們飯店做大點啊?」
沒等劉娟開口,老大娘一筷子敲到田小龍頭上,罵道:「做多大?就這麼間小店,你都還照顧不過來,現在這個樣子就夠了!」
劉娟看著田小龍笑道:「小龍,再大的生意也要從小開始做,為的就是讓你學習和掌握生意場上的規矩和竅門,自己親身經歷各種考驗,用自己的雙手把生意慢慢做大,而不是光憑投資坐享其成,那樣只能坐吃山空,明白嗎?」
看來田小龍挺聽劉娟的話,摸著腦袋「哦!」
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田咪咪從廚房走出來,嘴裡喊道:「本店的招牌菜來嘍!」
說完,田咪咪將菜放到桌上。
原來是酸辣土豆絲!我笑道:「妹子,這道菜要是能做到招牌菜的水準,那可是很考驗你的廚藝啊!」
田咪咪笑著替我夾了一小碗,道:「你嚐嚐。」
我沒有馬上吃,而是看著碗裡的土豆絲,不住點頭說道:「刀工不錯,根根細如髮絲,連紅辣椒都可以切成這樣,真是不簡單!顏色也好,黃中透白,通體油亮,這是大師傅才有辦法炒出來的顏色,好!」
我夾起一根土豆絲放在手中,兩手各持一端,慢慢向中間折成一個彎,當兩端靠攏的時候,我甚至可以聽到「啪!」
的一聲脆響,土豆絲從中間一分為二。
「熟而不黏,好!」
我夾了一口塞進嘴巴,慢慢咀嚼著,道:「酸辣中透著一股清淡,香脆卻又沒有生澀,好吃!妹子,你這土豆絲炒得好啊!五星級大師傅的水準!」
田咪咪咯咯的笑了。
老大娘對我一豎大拇指,說道:「行家!」
我環顧四周,說道:「這菜當招牌菜是當之無愧,但這麼好吃的土豆絲卻沒有客人,簡直沒有天理啊!為什麼都中午了,還是沒有人來呢?」
老大娘笑道:「中午本來就人少,跑長途的一般都是白天趕路,晚上歇腳,等晚上你再看看,那時候客人就多了。」
我想想也是,於是端起酒杯,說道:「我就說這店裡有兩名大美女,菜又這麼好吃,不可能沒人來嘛!」
田小龍拉著臉說道:「鋼哥你可別亂說,我們『好人平安,是不干那個的!旁邊那幾家店都有小姐,我們店沒有,可生意照樣好!」
我一聽知道小龍誤會了,趕緊站起來想說話,田咪咪卻搶先站起來罵道:「你胡說啥?鋼哥啥時候說這裡有那個了?不會說話就吃你的飯,別張嘴!」
我趕緊拉著田咪咪坐下,端起酒杯,說道:「是我自己沒說清楚,我罰一杯!」
說著,把杯裡的酒喝乾了。
劉娟看著我說道:「你腿上還有傷,別喝太多酒,還沒記住教訓嗎?」
我聽出劉娟話裡的關心,柔聲說道:「沒事,我自己會斟酌。」
我�頭掃了大家一眼,見除了兩個女人,就是一個老人加一個半大孩子,於是我扭頭對劉娟問道:「這間店安穩嗎?有沒有壞人來騷擾?」
跑長途的司機幾乎都常年在外,哪個不是滿身精力沒處發洩?而且什麼人都有,就這幾個老弱婦孺要開飯館,處境有多艱難,我可以體會得到。
田咪咪張嘴說道:「沒事!我……」
見田咪咪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我不由得轉頭一看,卻見劉娟正對她猛使眼色。
劉娟微笑著說道:「我老公在濱海的朋友多,沒人敢惹這間店,而且晚上他會過來幫忙,沒事的。」
我聞言愣了。我忘記當初劉娟跟我說來濱海是為了要結婚了!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心中頓時一陣酸楚,難受得只想掉眼淚,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變得如此脆弱。
我「哦!」
了一聲,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想想這樣也好,雖然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但我已經是別人的老公,總不能讓她因為我寂寞一輩子吧!
放下杯子後,我勉強笑著向劉娟問道:「那個,你先生在哪裡發財?」
劉娟淡淡笑道:「是個公務員,在濱海市政府上班。」
我點了點頭,心想:嫁給這樣的人不錯,起碼生活穩定。但心中一陣發苦,於是我拿起酒瓶替自己倒上一杯,自斟自飲,不再說話。
田咪咪看了看我,小聲叫了一句:「哥……」
我對田咪咪笑了笑,沒有說話。
田咪咪又隔著我看了看劉娟,叫了一聲:「姐……」
劉娟瞪了田咪咪一眼,也沒有講話。
田咪咪噘著小嘴,低下頭,默默的吃飯。
一時間,眾人都沒有說話,就沈默地把飯吃完。
有些人,見面還不如不見。不見面至少還能保留那美好的懷念,把她藏在你的內心深處,等你想起來時,帶給你的都是甜蜜和溫馨;一旦見了,殘酷的現實會把你所有的幻想打碎,給你一個無法接受的結局,而你卻無力改變,只能聽之任之。
【第七集】第三章:睡在咪咪家
老大娘說的沒錯,在接近傍晚的時候,飯店的生意開始忙碌起來。看來這飯店的名聲確實挺響亮,幾乎每桌都會點一盤酸辣土豆絲。
田咪咪和小龍在廚房炒菜,老大娘負責端菜,劉娟則在大廳招呼客人,我閒著沒事,就提著茶壺替客人倒茶。
老大娘笑著對我說道:「鋼子,你就坐著,別動手。」
經過一下午的聊天,老大娘已經和劉娟一樣叫我鋼子,而我喜歡被這麼叫,感覺很親切。
我笑呵呵的說道:「沒事,又不累,何況我閒不住。」
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客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常常是剛收拾完一張桌子,就有客人坐上來。
我抽空跑進廚房,看到田咪咪和小龍兩人滿頭大汗的忙碌著,於是幫兩人倒上一杯水後又跑出來。
見門口停滿車,我數了一下,居然有二十多輛車,連對面的加油站都無法跟這邊比,看來田咪咪這條路走對了,我頓時放心下來。
此時一輛載滿貨物的東風霸王龍從國道上拐下來,在飯店門口找了個空位停下來,車上下來三個男人,還沒進門就吆喝道:「老闆,大盤雞!」
劉娟應了一聲:「三位先坐著,馬上好!」
我提著茶壺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笑著說道:「三位先喝茶,稍等一會兒,菜馬上就來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鬍子男人盯著正在忙碌的劉娟,根本無視我的存在,對另外兩人說道:「快看、快看!那娘兒們真正點啊—」
其他兩人趕忙扭頭,然後猥瑣的笑了。
一個年輕一點的人一嘴暴牙,拉住我問道:「餵,那娘兒們一次多少錢?」
我冷冷地看著他,道:「對不起,本店沒有這種服務。」
第三個人臉上有一道刀疤,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他撇著嘴說道:「去你媽的沒有這服務,不就是嫌錢少?五百塊一次,問她幹不干? 」
我把茶壺放在桌上,看著那個刀疤臉說道:「我再說一遍,想玩去別家,這裡沒這種服務!」
我的聲音很大,雖然吃飯的人多,聲音比較嘈雜,但還是有很多人聽見了,扭頭看向這邊。
那三個人見一個打雜的竟然這麼囂張,馬上就要翻臉。
劉娟見狀趕緊走過來,笑道:「三位大哥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服務不周的地方請見諒。」
刀疤臉色瞇瞇的盯著劉娟說道:「沒什麼,我想問你陪一次要多少錢?在這裡開店的哪個不做這種生意?都是明白人,跟我裝什麼純情啊,操! 」
劉娟聞言臉色一變,但馬上又堆起笑臉,說道:「大哥是第一次來這間小店吧?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店的規矩。我們這裡只有吃飯,大哥要是想玩,要不去旁邊幾家店轉轉?」
暴牙呸了一聲,罵道:「那幾家有個屁轉頭!都他媽的醜得像鬼,看著就噁心!你這里人多,你看起來也不錯,怎麼樣?五百塊一次,我們三個就是一千五百塊,一個晚上掙一千五百塊,就算下面鑲著金邊也掙不了這麼多吧?」
我一聽頓時火了,手一指暴牙,說道:「嘴他媽的給我放乾淨點!再他媽胡說,老子就把你的暴牙打斷!」
劉娟趕緊把我拉住,小聲說道:「開門做生意就是這樣,別生氣!」
暴牙馬上站起來,從腰里拔出一把回民剔骨刀,一下子砍在桌上,捲起袖子說道:「就你這個瘸子?來!把你爹的牙敲下一顆看看! 」
周圍的客人一看亮了傢夥,趕緊扭過頭吃飯,誰也不敢看,畢竟只是跑長途的,平安才是福,哪個喜歡惹禍上身?
我見狀把袖子一卷,剛想衝上去,劉娟卻死死抱住我,說道:「鋼子,別動氣!」
劉娟轉頭對那三個男人笑道:「三位大哥別生那麼大的氣,出趟遠門不容易,我這裡確實不做那種服務。這樣吧,這頓算我請了,三位儘管吃、儘管點,吃飽喝足,趕緊上路,嫂子們還在家裡等著呢!」
大鬍子冷冷說道:「我聽隔壁說你這裡有好貨,我就過來了。怎麼?不給面子?嫌錢少是吧?那就再加五百塊,三個人,每人一次,一共兩千塊,幹不干?」
我聞言眉頭一皺,心想:這三個人肯定是來找事,隔壁那家店肯定是看這裡的生意好,唆使這三個傢夥來鬧事,這種同行競爭見得太多了!
我正想說話時,身後有一個男人說道:「幹你媽個逼!」
我扭頭一看,只見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穿著一身黑皮夾克走進來,橫眉豎目的對那三個男人說道:「這是你們的大盤雞,趕緊吃,吃完付錢滾蛋!」
劉娟一看到這人,神情頓時放鬆,拉著那人的衣袖,說道:「小濤,你怎麼現在才來?」
看劉娟對他的親熱勁,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她老公。我心中一陣冒酸,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洩,只好狠狠的對那三個男人罵道:「吃完快滾!操你媽的沒事找事!」
小濤一看我的火氣比他還大,一臉驚奇地盯著我問道:「你是?」
劉娟搶先說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也是咪咪說的那個恩人。鋼子,這是我老公小濤。」
小濤愣愣的看著劉娟,眨了幾下眼睛,正想說話時,大鬍子舉起茶壺「啪!」
的砸到地上,大聲罵道:「就他媽的不走了,你想怎麼著?」
我馬上就火了,瞪著血紅的眼睛衝過去。
暴牙看到我那猙獰的模樣嚇了一跳,一把抓過砍在桌沿上的剔骨刀,但還沒抓穩就被我搶過來。
我手挽刀花讓刀子在手上轉了一圈,然後反手一甩,剔骨刀脫手而出,「叮!」
的插在桌上,大聲喝道:「老子玩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跟我裝逼,操!」
那三個男人看到我玩這麼一手,頓時愣了,坐在原位,一時之間誰都不敢亂動。
小濤笑了,一把抓起大鬍子,道:「想玩是吧?跟我過來,後面有地方讓你玩。」
大鬍子被小濤抓著,就像小孩子般無力,踉踉蹌蹌的跟著他往後面走。
我一看笑了,隨即一隻手抓著暴牙的衣領,另一隻手拉著刀疤臉的手腕,一使勁把兩個人都拉起來,搭著肩膀說道:「走吧,一起去後面找你們的樂子!」
廚房後面是一塊空地,我和小濤拉著那三個男人到這裡,還沒等我們動手,那三個人就已經知道來這裡的目的。
暴牙最先腿軟,直接「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道:「大哥,我們錯了,別動手。」
其他兩人也趕緊道歉,求爺爺告奶奶的,要我們放他們一馬。
我和小濤相視一笑,皆心想:這三個傻子,剛才一個比一個囂張、一個比一個狂妄,此時真的要動手了,卻是一個比一個窩囊。
小濤抓著大鬍子的衣領,「啪!」
的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惡狠狠的罵道:「還要小姐不?」
大鬍子像死了老娘一樣嚎了幾聲,搖著頭說道:「不要了!」
我對著暴牙的胸口踹了一腳,由於左腿有傷,用右腿踹還是顯得無力,卻依舊把暴牙踹了個四腳朝天,我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問道:「剛才你們說聽隔壁的人講這邊有小姐?」
暴牙哆哆嗉嗦的說道:「是啊!大哥,就是那老娘兒們說這邊五百塊乾一次,我們三個想什麼雞會這麼貴,就來看看,誰知道得罪了兩位大哥,我們錯了,你們就饒了我吧!」
小濤一聽,狠狠罵了一句:「媽個逼的臭娘兒們,等會再去收拾你!」
說著,他轉身對刀疤臉一個邊腿踢過去,直接把那小子踢翻,罵道:「老子這裡就只有大盤雞,其他什麼雞都沒有,吃不吃?」
刀疤臉哭著叫道:「大哥別打,我們不吃了!」
小濤一聽,衝過去就想繼續踹他,嘴裡罵道:「媽個巴子,做都做好了,你不吃?」
大鬍子連忙說道:「吃!我們吃!我們打包行不?多少錢您說。」
小濤看了看我,陰陰的一笑,道:「你不是已經說好價錢了嗎?別說我們坑你,就照你的價,兩千塊!」
暴牙一下子跳起來,大聲喊道:「一盤大盤雞兩千塊!你們搶錢啊?」
小濤一腿就把暴牙踹趴下,大聲罵道:「你他媽的砍了我桌子兩刀不算啊?那桌還能用嗎?老子得換張新桌子!而且客人都被你們嚇跑了,這損失不用賠啊?」
刀疤臉一聽,明白這是訛上了,三人交換一下眼神。
我見狀暗道:不好,他們三個我們兩個,真打起來還不一定哪邊吃虧。
這時小濤的手機響了,他把手機拿出來,應道:「嗯,是我……什麼?誰來砸場子?三角小唐?去他媽的給我打!往死裡打!出事算我的。簡直是反了!我不去了,我這有點事……沒事,三個外地雜碎……不用來,你們把場子給老子看好!」
那三個男人一聽,頓時面如死灰,知道這傢夥不好惹,乖乖掏出錢遞給小濤,灰溜溜的爬起來,連雞也不打包,直接跑出門上車,一溜煙跑了。
我和小濤站在飯店門口,看著他們狼狽的逃竄,不由得相視一笑。
小濤伸出手,說道:「濱海四小龍,大力濤!」
我看他剛才提著一米八的大鬍子時,看起來輕若無物,知道這小子的臂力過人,伸出手跟他一握,道:「臨海五虎,李鋼!」
兩人哈哈大笑。
小濤像是想起什麼,對我說道:「你先去裡面坐著,我去辦點事。」
我點了點頭,轉身走進飯店。
過了一會兒,隔壁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玻璃脆響,一個女人大聲尖叫,但被一個男人吼了一下,就安靜下來。
我笑了笑,心想:這小濤的脾氣倒跟我很合啊!看來這小子在濱海也是一霸,砸了玻璃居然沒人敢出頭,不到五分鐘就悠哉悠哉回來了。
劉娟也聽到隔壁的聲音,見小濤回來,她走上去罵了幾句,小濤只是嘿嘿的笑,一臉毫不在乎。
我看得心頭又是一酸,轉過頭拿起暖水壺替客人加水,眼睛卻澀澀的只想掉眼淚,但心中又有些疑惑:劉娟不是說她老公在市政府當公務員嗎?可是這個小濤像流氓多過像公務員,怎麼看都像個小混混,脾氣和作風太像我了。
雖然現在有很多公務員做事情都像小混混,但是兩者畢竟有差距,不可否認很多公務員都是披著人皮的狼,但是我們不能說所有披著人皮的都是狼,絕大部分仍可以稱得上是人。
一直忙到淩晨十二點,飯店還是陸陸續續有客人來,但我眼皮都打架了。
老大娘看出我的疲憊,走進去對田咪咪說了一會兒話,於是田咪咪脫掉圍裙,跑出來對我說道:「哥,走,回家!」
我看著田咪咪說道:「不好吧,飯店還沒關門呢!」
田咪咪笑了,道:「店是通宵不關門,路邊的飯店都是這樣,多晚都會有客人來!白天人少,可以中午再開門。」
我猶豫著說道:「那也不行,別人都在忙,我自個卻跑去睡覺,不 成!」
田咪咪一把挽住我的胳膊,說道:「走吧!哥,本來今晚就不該讓你來幫忙,你非要留下來,哪有讓客人乾一晚上的活啊!」
我刮了一下田咪咪的鼻子,說道:「我是你哥,不是你的客人!」
最後我還是被小丫頭給拽出門。
看田咪咪在發動摩托車時,我有點緊張,等車子啟動了,田咪咪遞給我一頂安全帽,說道:「哥,上來!」
我哆哆嗦嗦的坐在田咪咪後面,等車子一發動,我一把抱住她的腰,頭靠在她的背上。
摩托車越騎越快,眼前都是飛馳的汽車燈光,耳邊淨是呼嘯的風聲,我閉上眼睛,緊緊摟著田咪咪的腰,不停大聲喊道:「妹子,慢點、慢點,我有點頭昏!」
我覺得我心里肯定是落下病根了,現在一見到摩托車就怕,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遠遠望去,可看到一個大男人哆哆嗦嗦的摟著一個小姑娘的腰,我真是沒用到極點。
§田咪咪的家離飯店並不遠,摩托車騎了大概十幾分鐘,就進入一個村子,車速這才放慢下來。
我看著四周黑漆漆的房子,覺得這個村還挺大,一聽見摩托車的聲音,村里的狗都叫了起來,而看來村里的人對於田咪咪一家人早出晚歸已經習慣了,也沒有動靜,繼續沈睡著。
路過村口的一處宅地時,田咪咪指著路旁一棟正在興建的三層小樓,說道:「哥,那是我新建的宅子,下半年就可以住了。今晚先帶你去老宅子住,那裡有點簡陋,別見怪啊!」
我在田咪咪的纖腰上捏了一把,說道:「你哥是見外的人嗎?」
隔著那厚厚的棉衣,我還是能感覺到田咪咪肌膚的滑嫩,心中頓時一盪,又想起在濱海按摩的那一晚,我居然搞了人家的後面。
田咪咪咯咯笑著,晃了晃身體,道:「哥別搔我,我怕癢!」
摩托車跟著一陣搖晃,嚇得我趕緊鬆開手,老老實實的坐在後面一動也不動。
此時摩托車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下來,接著我們下 了車,田咪咪掏出鑰匙打開大門,然後推著摩托車說道:「進來,哥。」
我跟著田咪咪走進去,只見挺大的一個院子,左邊是一個牛欄,黑暗中看不清楚裡面有沒有牛,不過有一股淡淡的牛糞和飼料氣味在空氣中瀰漫著,這就是正宗的鄉村氣息。
田咪咪關上大門,然後攙著我的胳膊走進旁邊的廂房,打開電燈,說道:「哥,你就睡在這裡,這裡是我和表姐的房間,我去幫你打洗腳水。」
還沒等我拒絕,田咪咪就已經轉身跑出去。
我打量著房間,是間很女人的房間,空氣中散發著誘人的女人香,床鋪上放著兩顆枕頭,床腳有兩床厚厚的被子整整齊齊的並排放著,沒有電視、沒有電話、沒有空調,除了電燈,就只有梳妝台上放著的吹風機算是電器了。
我鼻子一酸,很難想像過慣都市生活的劉娟,怎麼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突然我發現到一個問題:劉娟不是來結婚嗎?那她應該跟老公住在一起,怎麼會跟田咪咪睡一塊呢?
此時正房里傳出一陣咳嗽聲和咪咪輕聲細語的安慰,然後又靜下來。
一會兒,田咪咪端著一隻塑膠臉盆走進來,把盆子往床邊一放,轉身關上門說道:「哥,你坐在床上,我幫你洗腳。」
我連忙擺手說道:「不用,我自己來!我又不是老人和殘疾人士,洗個腳不用別人伺候,我洗完就睡了,你回飯店吧!」
田咪咪不由分說地把我按到床上,蹲下身子,一邊解我的鞋帶,一邊說道:「就是要幫哥洗!我今晚不回去了,下半夜沒多少人,他 們四個在那裡就已經夠了。我在家陪著哥。」
我只好坐在床上,看著田咪咪蹲在地上脫去我的鞋襪。
小丫頭的小手還是那麼細嫩,她的雙手浸泡在盆子裡,然後撩起熱水潤濕我的腳背。
我看田咪咪低頭,認真地搓著我的腳,猶豫著問道:「咪咪,哥問你件事……」
田咪咪仰起小臉,對我笑道:「哥你問吧,想知道什麼?」
我搔了搔腦袋,問道:「那個……你表姐不是結婚了嗎?怎麼還跟你睡?」
田咪咪愣了,躲開我的眼神,又低下頭,半晌才說道:「我哥……我表姐夫不經常回家,表姐一個人怕,就搬來跟我住了……」
我「哦!」
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唔……」
此時田咪咪把我的雙腳浸在熱水里,在這樣寒冷的冬夜,雙腳泡進熱水是何等的舒服,我禁不住呻吟出聲。
田咪咪笑了,在盆子裡搓著我的腳,問道:「哥,舒服嗎?」
我點著頭說道:「舒服!」
然後一把拉起田咪咪,讓她挨著我坐在床邊,我彎腰脫下她的鞋子和白色的小棉襪,把她那雙小巧玲瓏的玉足按在水里,道:「你和哥哥一起泡。」
小妮子的雙腳剛進來時冰冰涼涼,我心疼得趕緊用大腳夾住她的小腳,不斷用熱水幫她恢復體溫,心想:這丫頭,太會疼人了!腳都冰成這樣還要先幫我洗。
過了幾分鐘,我能感覺到田咪咪的小腳終於暖和了,接著我慢慢用大腳掌摩挲著那粉嫩柔滑的腳背,對田咪咪說道:「妹子,我住一晚,明天就要走了。 」
田咪咪抱住我,把頭靠在我胸前,幽幽的說道:「我知道留不住哥,只是想跟哥多相處一會兒,以後沒事的時候,哥就常來,好嗎?」
_我點頭說道:「一定的。」
田咪咪沒有問我去濱海幹什麼,我也沒說,畢竟這本來就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一直到水變得有些涼,我和田咪咪才依依不捨地把腳拿出來。
田咪咪拿來放在旁邊板凳上的一條幹毛巾幫我把腳擦乾,然後對我說道:「哥,你先坐著,我去把洗腳水倒掉,再回來幫你暖被窩。」
我聽了一陣感動,拍了拍田咪咪的頭,說道:「哥哪用得著你暖被窩啊!快去倒水,回來時哥幫你暖好被窩。」
田咪咪端起臉盆,拖沓著鞋子走出去。
我把身上的衣服一脫,然後扯過一床被子蓋住,再把另一床也鋪好,被子裡很涼,讓我冷得直打哆嗦。
我睡覺時習慣裸睡,頂多穿條內褲,但現在天氣冷,房間沒有取暖設備,而被子簡直像一個冰窖,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勁,田咪咪卻還沒有回來。心想:這丫頭,倒個洗腳水還跑這麼遠。
我閉上眼睛想睡覺,耳朵卻突然聽到窗外有一陣窸窣聲。
田咪咪的房間對著門口有一道小窗,窗戶後面是什麼,我不清楚,只是隱約聽到有聲音,好像是一個人慢慢的擦著牆走路——有賊!
我頓時睜大眼睛,立即從被窩裡爬起來,只穿著一條內褲站在床上,手扶著窗框往外面看,但外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於是我把耳朵貼在玻璃上靜靜的聽,此時窸窣聲更大了,夾雜著類似老頭子哼哼的聲音。
不會是老流氓吧?一想到田咪咪和劉娟每晚可能都被一個老流氓偷窺,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剛想穿衣服跑出去看個究竟時,房門打開了,一陣冷風隨即吹進來,我打了個哆嗦扭頭一看,只見田咪咪端著空盆子回來。
「哥,你在幹嘛呢?」
田咪咪看我只穿著一條內褲趴在窗戶上,樣子很滑稽,不由得咯咯的笑了。
我神情嚴肅的對田咪咪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招了招手要 她上床,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有聲音!後面有人,你待在這裡別動,我出去看看!」
田咪咪噗哧一聲笑出來,看著我緊張的樣子更是哈哈大笑起來,一把抱住我的身子將我按到床上,然後用被子蓋住我的身體,笑道:「我的傻哥哥,後院是雞舍和豬圈,哪來的人啊?」
我仔細一聽,果然是雞在走動的聲音,還有豬的哼哼聲,我竟然還以為是老流氓,真是糗大了!
我紅著臉說道:「不早跟我說!」
此時被子裡還有些餘溫,我裹緊身子滾了幾下,聞著被子上的香氣,說道:「妹子,被窩暖了,你睡這一床,我睡另外一床 。」
我剛想掀開被子,田咪咪卻按住被角,然後拉過另一床被子蓋在我身上,噘著小嘴說道:「我要和哥睡同個被窩。」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田咪咪脫掉一件件的衣服,然後放在床邊的椅子上,最後剩下一件胸罩和短褲。
田咪咪抿了抿嘴唇,雙手放在背後把胸罩解開,兩團堅實的美物頓時跳出來,然後她關掉電燈,掀開被角鑽進來,緊挨著我的身體,說道:「哥,抱我,我冷……」
田咪咪的身體確實很冷,像個大冰塊一樣貼著我幾乎赤裸的身體。我雙手一伸從她頸下穿過,緊緊把她摟在懷裡,用體溫來溫暖她。
田咪咪顫抖著身體,高聳的山峰頂著我的胸膛,我不用手摸就可以感覺到它們的堅挺,此時峰頂的兩顆櫻桃開始挺翹,而我下身的兄弟也隱約有了�頭的慾望。
我跟田咪咪並不是第一次裸裎相見,只不過環境不同而已,上一次是在按摩房,這一次是在她家,但環境的不同導致心情的不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麼,摟住她的那剎那,我突然湧起一股念頭:這個女孩是我的,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她!
其實我知道,我要得到田咪咪只是舉 手之勞,她已經對我敞開所有心扉,我明白她的心思,但我所擔心的是得到她後,該怎麼面對她?
一夜情?這不是我的風格;情人?那劉娟會怎麼看我?她可是劉娟的表妹!表姐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如今表妹又躺在我的懷裡,我是不是太禽獸了?相較來說,我反而對詩雅沒有太多愧疚,可能是因為這裡離臨海比較遠吧!
距離在兩性關係中,是一個很微妙的因素。有了這個因素,戀愛就能時常保持新鮮,偷情也會變得理所當然,這就是為什麼兔子不喜歡吃窩邊草的原因。
【第七集】第四章:別愛我,要了我
田咪咪抱著我,胳膊伸到我的背後,拉了被角墊到我身下,不讓冷風吹進來。
田咪咪充滿歉意地說道:「哥,我家沒空調,你將就一下,等新房子建起來我再裝,那時候你來睡覺就暖和了。」
我微微笑著,在田咪咪的唇上輕輕一吻,道:「抱著你,哥就不會冷了。」
我說的是實話。田咪咪的身體已經暖和起來,此刻火熱滾燙、柔軟滑膩,抱在懷裡舒服得不得,哪裡還會覺得冷。
田咪咪吐出小香舌,伸進我的嘴裡,跟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等到快喘不過氣才鬆開我,小臉摩擦著我的臉,說道:「哥,我想這樣已經很久了……」
我知道田咪咪的意思,但還是壞笑道:「哪樣?」
田咪咪察覺到我語氣中的促狹,小手掐著我的胳膊,說道:「壞哥哥,總是欺負我!」
我大聲喊冤:「我可沒有欺負你,哥哥可疼你了。」
田咪咪咬著我的嘴唇,說道:「你疼我才怪?你那次插了我後面,我那幾天走路都疼呢!還說不是欺負我?」
想起那次在正規按摩院,我卻插了這個女孩的菊 花,下身突然跳了一下,本來就有些衝動的身體更加火熱起來。
田咪咪摸著我下巴上的鬍渣,說道:「哥,你跟表姐是不是好過?」
我頓時嚇了一跳,不明白她為什麼跟我說這件事,但是對於劉娟,這些年,我知道的實在是太少,正好可以藉此機會一下。
我抱著田咪咪的身體,說道:「妹子,跟我說說,你表姐都跟你說了什麼?」
田咪咪搖頭說道:「我是到今天,才知道她心裡想的那個男人就是你。」
我急了,小聲問道:「那她有提過以前的事吧?」
田咪咪想了一會兒,說道:「提過。在去年,表姐突然回家,說以後不去國外了,就在家裡待著。我正好回來準備開飯店,也缺人手,就跟她一起做了。表姐好像每天都不是很開心,睡覺時做夢都有時哭、有時笑,還說什麼蘋果園,我也聽不懂……」
我心中一痛:土坡蘋果園,那裡就是劉娟把第一次交給我的地方,原來她一直沒有忘記!
田咪咪接著說道:「我曾經問過表姐,在國外沒有交過男朋友嗎?表姐說她不想走她姑媽的老路,辛苦一輩子被外國佬騙,何況她的心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愛上別的男人。我猜想她還沒出國前肯定愛過一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後來背叛她,讓她對愛情感到絕望。我那時候有勸過她,要她回頭去找那個男人,可是表姐堅決不同意,說是她對不起那男的在先,而且走了那麼多年,一封信也沒有寄過,原本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可是她還是回來,但那時人家已經結婚了,她不能做破壞別人家庭的事,何況表姐老說自己是不祥的人,怕給那個男人帶來傷害,所以更不會去見他……哥,你是不是很冷?」
此刻我渾身顫抖,我根本不知道當年決定 結婚,對劉娟造成的傷害有這麼大!
我聲音低沈的對田咪咪說道!「她為什麼說自己是不祥的人?」
我能感覺到田咪咪在黑暗中睜大眼睛,她看著我問道:「哥,表姐沒告訴過你嗎?」
我隱約覺得這件事很嚴重,搖頭說道:「沒有。」
田咪咪說道:「五年前,姨丈一家人坐飛機去倫敦探望表姐,不料飛機失事,姨丈、姨媽、表弟全部喪生,那段時間表姐都快瘋掉了!」
我頓時呆住了,而且這麼嚴重的事情,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我無法想像一個柔弱的女孩要如何面對一夜之間失去所有親人的痛苦,那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田咪咪帶著哭腔說道:「姨丈跟我爸的關係很要好,我爸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就中風癱瘓了,而表姐的姑媽得知此事也崩潰了,她覺得要是當初沒有硬要表姐去倫敦,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所以前年時,表姐的姑媽積鬱成疾去世了,最後表姐變賣在倫敦的所有家產,回到國內。」
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心想:那個當初獻身給我的女孩,那個十幾年來對我癡心不改、一往情深的女孩,心裡受了多大的磨難,經歷了多少痛苦,才走到今天,而我卻渾然不知,還一心責怪她當初的不告而別,我真他媽的不是人!
如果劉娟還是單身,我一定不顧一切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已經結婚了,她終於擺脫心中的枷鎖,像我一樣過起婚姻生活,那我該怎麼做呢?
此時我下定決心,既然我不能給劉娟幸福,就讓小濤替我完成這個心願吧!我在心裡衷心祝福劉娟和小濤的婚姻幸福美滿、快樂平安。
田咪咪翻身爬到我身上,抱著我問道:「哥,你是不是表姐說的那個男人?」
我點頭說道:「是。」
我沒必要欺騙也沒必要隱瞞田咪咪,對於這個妹子,我真的是憐惜大過於其他。
一個人為了家庭跑去做按摩小姐,卻又能出淤泥而不染,雖然也做過幾次全套,但並不是為了錢。在有了從良的機會後,她又可以不顧一切的為了理想去努力,這樣的女孩讓我佩服,所以我不想對她說一句假話。
我把跟劉娟之間的事都告訴田咪咪。
小丫頭聽得在我身上哭得淚漣漣,摟著我的脖子,說道:「哥,這件事你沒有錯,表姐也沒有錯,錯的是時間,是它背棄當初的誓言。你和表姐注定沒有夫妻緣分。」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想:也許真的是這個樣子,我和劉娟的緣分只能到此為止,可是真的能完全斷掉嗎?我自己也給不出答案。
田咪咪說道:「哥,我好羨慕表姐啊!能讓你愛得這麼深,她如果知道也會很開心的!」
我連忙對田咪咪說道:「妹子,如果你想讓你表姐生活得好,就不要告訴她,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而且我也有老婆,心中再想她,也只能是想著,沒有別的。你不想看到你表姐和你表姐夫關係不合吧?畢竟你表姐好不容易才從陰影裡走出來。」
田咪咪著急地說道:「可是……」
「沒有可是!」
我打斷田咪咪說道:「路是我們自己選的,無論對也好錯也好,都要走下去。路不好走,那就挑平坦的地方走,但是不能看到有幾個坑就調頭繞彎,那樣永遠也到不了終點!」
田咪咪噘著小嘴,說道:「哥,我聽不懂……」
我抱著田咪咪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笑道:「以後你就會明白了!還有別拿自己跟任何人相比,你和你表姐我都喜歡,各有各的美。」
田咪咪咬著我的鼻尖,說道:「臭哥哥,貪心鬼—」
我呵呵的笑了,雙手摸著田咪咪胸前的豐滿說道:「妹子,又大了啊?」
田咪咪跟我不是沒親熱過,此時也不害羞,挺著胸脯說道:「才沒有,小了!沒有人摸就會小……」
我聽了頓時下身跳了一下,抓著田咪咪的豐滿,說道:「那哥哥來摸。」
田咪咪親了一下我的嘴唇,輕聲說道:「最好天天摸。」
我乾笑了一聲,正色說道:「妹妹,我有老婆。」
田咪咪看著我說道:「我知道啊!」
我搔了搔腦袋,有點難以啟齒地說道:「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還要跟哥在一起?我無法給你什麼。」
田咪咪翻身下來,拉著我的右手放在她左邊的雪峰上面,輕聲說道:「哥,你認為我想要什麼?九塊錢辦理的婚姻登記本?還是一個兩人共同擁有的孩子?」
我有些愕然,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認真想過,那些同意跟我上床的女人,有多少人真的需要這兩件東西?而這兩件東西恰恰就是婚姻的根本。我突然覺得我以前可能多慮了,情人和愛人是兩碼子事、兩個概念,既然她同意做你的情人,那就沒打算成為你的愛人,畢竟逼宮上位的女人還是佔少數。
可是能夠維持情人關係的又是什麼呢?金錢?還是性慾?想起每一個跟我關係曖昧的女人,好像跟這兩個都扯不上邊。
此時我突然想起郭麗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句話:我跟你上床,並不僅僅只是為了性!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郭麗說這句話的本意,可答案究竟是什麼呢?
見我一直在發楞,田咪咪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哥,我不求你娶我,也不求你像對待表姐那樣深愛我,我只要你一直喜歡我。從你借給我錢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你,你是個好人,是個值得讓女人疼的男人。哥,我不奢望得到你的心,但是我想擁有你的人,我也不想破壞你的婚姻,但更不想做你一輩子的干妹妹,那樣我能看到你,卻摸不到你,我會傷心,所以別愛我,要了我吧!」
「轟!」
的一聲,我的腦袋就像突然被開山炮炸開一樣,所有頑石被炸得粉身碎骨,前進的道路變得暢通無阻。我終於知道了答案,也明白郭麗那句話的意思!
是的,所有和我在一起而毫無所求的女人,維繫我們之間關係的就是一個字:愛!
郭麗對我說的那句話,跟我上床不僅僅是因為性,更重要的是因為愛!紫煙與我分別十年,重逢後跟我圓了十年的夢,並且把後面的第一次給我,也是因為愛!
小雨癡心不悔地跟著我,即便我沒有要她的身子,她卻對我不離不棄,也是因為愛!
詩雅嫁給我,跟我鬧彆扭,然後報復我,導致入獄,還是因為愛!劉娟將第一次獻給我,遠走他鄉,回來躲避我,這全都是因為愛!而懷裡的這個女孩子,明知道我是她表姐的初戀情人,明知道我已經結婚,還毫無保留地奉獻出自己,這些都是因為愛!
我李鋼何德何能,能擁有這麼多女孩的愛,那我怎麼可以辜負她們呢?
我一把抱住田咪咪那光滑的身體,忘情地吻著她濕潤的雙唇,喃喃說道:「妹子,哥哥愛你、哥哥要你!」
情人也好,愛人也罷,除卻利益和慾望的因素,愛的比例決定關係的長久。愛少了,一夜情而已;愛多了,情人就是你第二個愛人,而愛人就是你最貼心的小情黑暗的房間內,滿溢著春情。
我和田咪咪緊緊摟在一起,彷彿要把對方揉進體內,小丫頭的舌頭很小巧、很細嫩,卻無比靈活地捲住我的舌頭,在我嘴裡上下翻騰,那芬芳的津液令我沈醉,我貪婪地吮吸著,不放過一點一滴。
此時田咪咪胸前的蓓蕾挺立起來,被我壓在身下用力地研磨著,我的嘴唇從她的唇邊滑下,落在她的臉上,然後舔逗一會兒耳珠,再順著脖子往下滑,落在她那兩顆硬挺的櫻桃上。
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看到田咪咪那完美的弧形乳房,我不由得伸出手摸著,能感覺到乳房嫩滑中帶有彈性。
我舔弄著田咪咪胸前頂端的一顆櫻桃,讓它隨著我的舌尖左右扭動,右手則攀上另一座山峰,用食指不停撥弄著另一顆櫻桃。
其實這丫頭的乳頭有一點內陷,這在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赤裸身體時,我就已經發現了,平常的時候,田咪咪的乳頭會陷進乳峰裡面,只有興奮時乳頭才會像萌芽的小草,從粉紅色的乳肉中露出來,就像現在硬成兩個小疙瘩。
田咪咪胸前的兩顆櫻桃都被舔濕了,小丫頭嘴裡不由得發出難耐的呻吟聲,小嘴不停叫著:「哥……哥……」
我沒有回應田咪咪,只是忘情的地親吻著她胸前的每一寸肌膚,根本無視那兩條修長的美腿在我胯下不停廝磨著。
田咪咪的乳頭已經被我吻得有些發腫,連乳暈也凸起來,我停下對乳房的糾纏,舌尖慢慢往下移動,滑 過平坦的小腹,吻在她的小內褲上,那絲質的內褲邊緣劃過我的嘴唇,幾根調皮的小草露出頭,我見狀用舌頭捲起來,讓小草纏住我的舌尖。
我雙手攀上田咪咪的胯部,輕輕的脫下內褲,被子里頓時充滿如花朵的芳香,我以為小丫頭的叢林會十分茂盛,沒想到只有小腹下面中間的一簇,大腿內彎處一片光潔,我以為她有修剪,但用手一摸竟發現沒有毛渣!
我將頭深深埋進那一簇小草中,貪婪地吸吮著散發出來的香氣,感受到有一塊小小的肉團,只有黃豆般大小,令我忍不住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一下,惹得小丫頭渾身嬌顫。
田咪咪頓時坐起來把被子一掀,拉著我的胳膊讓我趴在她的身上,然後親著我的嘴唇說道:「哥,你來吧。」
說著,她�高雙腿,兩隻小手伸到我的下身把內褲一扯,握住那根已經硬得像鋼筋的龍根。
我親吻著田咪咪說道:「小寶貝,我還沒親夠呢!」
田咪咪搖著頭說道:「哥,不要親了,那裡臟,你進來吧。」
身上的被子已經滑落到腳邊,小丫頭雙腿�高的姿勢十分淫靡,一隻小手扶著我的肩膀,另一隻小手從她的臀邊伸到下面握住龍根,在已經濕潤的花園口摩擦著。
我撐著胳膊,任憑田咪咪忙著,低著頭貪婪地舔弄著那兩顆翹起的櫻桃。
「哥,你的……好大!」
我笑著俯下身,親著田咪咪的嘴唇,道:「喜歡嗎?」
田咪咪「嗯」了一聲,道:「就是……會痛……」
我呵呵的笑了,心想!在沒有流水的情況下,進去可能會痛,但現在水流潺潺,小丫頭又不是第一次,怎麼會痛呢?她這是在對我撒嬌吧!
我能感覺到龍頭上已經沾滿花露,小丫頭的花瓣也被龍頭磨蹭得紅腫。
我吻著田咪咪的小嘴,說道:「妹子,哥哥要進去了……」
田咪咪吸了一下我的舌尖,輕聲說道:「好……」
我正想用力,卻感覺到小丫頭握著龍根的小手慢慢往下移動,龍頭滑過蜜洞的入口,順著臀縫頂在一個凹陷處,那裡是她的菊蕾。不由得心想:不是吧!這妮子走後門上癮了?怎麼讓我做後面?
我不解地看著田咪咪,說道:「妹子,你這是?」
田咪咪深呼吸一口氣,看來上次做後面時,那感覺太強烈,令她又想起那種痛田咪咪把雙腿再分開一點,手握著龍根在菊蕾入口處慢慢轉動兩圈,然後說道:「哥,進來吧!」
看田咪咪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態,我反而樂了,笑著問道:「妹子,你怎麼讓哥做那裡啊?」
田咪咪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說道:「妹妹的前面臟,只有後面是哥哥的,其他人都沒有碰過……」
我有些愣神,鼻子發酸,然後我把田咪咪握著龍根的小手拿上來,兩人十指交扣,吻著她的櫻唇,柔聲說道:「我的妹子全身都是乾淨的,都是哥哥的最愛!今晚哥哥要了你,這次做前面,不做後面!」
此時龍根找到田咪咪那濕潤的花園入口,然後我將臀部向下沈,使龍頭分開蜜洞兩旁的花瓣,慢慢進入那溫暖而濕潤的腔道。
「啊!哥哥……」
田咪咪的脖子不由得向後仰,下巴高高�起,十指更加用力地握住我的手,雙腿攀上我的腰。
隨著龍根一寸寸的深入,我能感覺到田咪咪花徑兩旁的媚肉突然有一股很大的阻力,好像每深入一分都有一股頑強的抵抗力,那種抵抗不是往外推的力量,而是緊裹包圍的快感,令我無法前進半分,但龍頭那驍勇奮勇的進攻仍然開出一條通往花心的道路!
我能感覺到龍根像是被一隻小手緊緊握住,進入時困難,但想拔出來也不容易,因為每處媚肉都在吮吸,強大的吸力讓龍根進退兩難,或許只有頑強的深入才是突圍的唯一途徑。
我沒有遇過這種情況,田咪咪花徑的緊湊度超出我的想像。她不是處女,即便是處女也只有在突破那層膜的時候會感覺到費力、緊湊,而在完全突破後,裡面也就會寬敞了,然而像這種緊縮的腔道,我這輩子沒有碰到過,龍根插在裡面時就好像插到充滿黏性的軟肉裡,根本不知道往哪裡進攻才會有出路,每前進一分,那種從毛孔滲透出來的舒爽感讓你全身發麻,洶湧的慾望幾欲噴射,害我得連連吸氣,盡量平息內心怒波翻湧的慾火。
我知道我撿到寶了,小丫頭的這裡絕對是名器!一般女人不可能擁有的名器,讓男人醉生夢死恨不得榨乾所有精元的名器!我不知道這種名器叫什麼,我只知道我舒服得要死,就算眼前有幾百萬等著我去撿,我也不屑一顧了!
隨著最後一寸龍根的進入,我和田咪咪同時籲了一口氣。我因 為沒在中途噴射而慶幸,而小丫頭則雙腿緊緊纏住我的身體,小舌頭不停在我臉上舔著。
感受著龍根四周的溫暖與收縮,我開始緩慢磨動,剛開始時的幅度不是很大,因為她的花徑太緊窒了,移動一下都很費力,更別說抽插,我只能搖晃著屁股,頂著她的花心深處不停畫圈,但沒想到反而更加激起田咪咪的快感。
田咪咪緊緊抓著我的手,豐臀也�起來,配合著我的磨動,小嘴不停叫著:「哥……哥……好酸啊……咪咪全身都酸了……」
我能感覺到田咪咪體內開始湧出愛液,滋潤著龍根,令我感覺到進出有了余力,於是我慢慢拔出龍根,然後再輕輕插進去,雖然動作很緩慢,但力度卻很大,每一次進出都要頂到花徑的盡頭。
田咪咪突然一把抱住我,身體掛在我的身上,豐臀緊追著龍根,在我耳邊氣喘。
籲籲地說道:「哥,你使勁……我受不了了……要來了!好舒服啊……」
此時我已難以控制體內的慾望,我將雙手撐起來,但由於左腿長時間頂在床上有些疼,便乾脆讓兩條腿懸空,雙手撐著床鋪像打樁般用力讓龍根向她的體內深處插進去。
此時兩人交合處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響徹房間,大量的淫液被龍根帶出體外,順著臀溝滴落在床上,小丫頭的屁股底下一片潮濕,如腳踩淤泥般的噗滋聲響不斷傳到兩人耳中,但現在誰也沒心思聆聽這種淫靡的聲音,我用上全身的力氣,似乎要把身下的美人插個對穿,龍根每次退出到只剩龍頭時,再快速地再次插進那團柔軟而溫暖的肉堆。
此時田咪咪緊咬著銀牙,嘴裡發出「嗚嗚」的哀鳴聲,強烈的快感讓我和田咪咪都忘記世界的存在,甚至忘記自身,只知道在結合處不停的摩擦和進出,維持著這種強烈的快感。
田咪咪�起香臀,雙腿架在我的肩膀上,膝蓋幾乎頂到胸口;我則全身懸空,只有兩手撐著床鋪,龍根絲毫不顯疲倦地在那銷魂的花徑中來回開拓,足足抽插了半個小時。
突然田咪咪用力把我拉到她的身上,死命地跟我接吻,雙腿使勁地夾住我,令我感覺到龍根四周的媚肉好像活了起來,蜂擁著撲向龍根,並包裹著龍身用力地擠壓,然而已是強弩之末的我哪裡受得了這刺激?連忙抽插兩下,讓龍頭頂到花心最深處,馬眼一張,開始了無情的噴射!
寒冷的冬夜阻擋不了我和田咪咪情慾的燃燒,身上的汗水在剛才那番運動下盡情揮灑出來。
田咪咪拿來她的一件小背心,擦拭著我身上的汗水,等全部擦乾後,才擦拭起她的身體。
我見狀感動得把田咪咪拉過來躺在床上,然後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親吻著她的雙唇,說道:「妹子,剛才哥哥射到裡面了……」
田咪咪把小背心夾在雙腿中間,伸出香舌和我的舌頭糾纏了一會兒,才笑著說道:「別擔心,明天我去買兩片避孕藥吃。」
我緊緊的摟著田咪咪,想起兩人從按摩店的相識,到今天床上的瘋狂,我毫不避諱的說,田咪咪是最為省事的一個女人,畢竟我只是藉給她五萬塊,而且有大半年沒有見面,昨天是分手後的第一次重逢,但現在就赤裸著身體摟抱在一起,然而我一點都不覺得她隨便。我想:扔出去五萬塊錢,換回來的是一輩子的癡心。這筆生意,我做對了。
人人都說感情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但不得不承認,很多感情開始的時候都是透過金錢來進行,不過這種感情會如何發展,就要看你們之間的緣分,如果發展到一定地步,兩個人的感情還是要靠金錢來維持,那我奉勸你:可以結束了。
【第七集】第五章:尋人
我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農村的環境就是安逸,四周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沒有城市的機器轟鳴聲、車來車往,我幾乎連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天亮。
當我醒來的時候,田咪咪已經把早餐放在床鋪旁邊的桌上,她對著我笑道:「剛想叫你,你就醒了。我去打洗臉水,這裡有新牙刷,你洗漱完就吃早餐。」
我一把拉過田咪咪,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開始洗漱。
吃過早餐後,看田咪咪在我身邊忙碌,那挺翹的屁股又讓我想起昨晚的銷魂,底下的兄弟再次昂揚起來,於是我把房門一關,抱著田咪咪就上床,一連折騰兩個小時才筋疲力盡地發洩出來。
有個這樣的小情人真不錯,見過世面,身體又沒有像詩雅弱不禁風,上起床來你來我往,下後床體貼有加。
等田咪咪幫我把身體弄乾淨後,我摟著她說道:「妹子,我得走了。」
田咪咪緊緊抱著我,好半天才幽幽問道:「什麼時候回來?」
我搖頭說道:「不知道。」
田咪咪�起頭,在我唇上狠狠親了一口,道:「我送你去。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都要來看我,別一走就是大半年,要時常記得,好人平安,還有你的一個妹子呢!」
我聞言鼻子酸酸的,吻著田咪咪說道:「哥知道,哥不會忘記的。」
我起身收拾衣服,心想:已經快中午了,飯店也應該開始忙了,我不能耽誤她太多時間。
此時田咪咪坐在床邊梳理著長發,經過剛才的激情,她的小臉仍然白裡透紅,眉宇間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模樣就像剛剛嫁人的小媳婦。
我捧著田咪咪的小臉,在她的額頭上深深一吻,柔聲說道:「妹子,謝謝你。」
田咪咪睜著大眼睛,本來就微微上翹的嘴唇此刻翹得更高,可愛的模樣讓我不忍離去。
田咪咪看著我說道:「我才要謝謝哥呢,今天的一切都是哥給我的!」
說著,她用鑰匙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錢,遞給我說道:「哥,早就準備好了,一直想到銀行去匯給你,但總是沒時間,要是早知道你有困難,無論如何我也會抓緊時間匯過去,現在好了,正好可以給你,希望能幫你舒緩一下困境。」
我沒有接錢,而是冷冷地站起身,盡量壓抑著內心的火氣,對田咪咪說道:「你想認我這個哥,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你哥不是沒有這點錢就活不成的人,我來這裡也不是來向你要債!」
田咪咪一看我發火了,小臉立刻變得蒼白,把錢往桌上一放,抱著我顫聲說道:「哥,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聽說你這段時間有難,心裡難受啊!哥,你別生我的氣,你去濱海也需要花錢,有點錢在身上踏實一點……」
我回身對田咪咪喊道:「錢我自己有!你昨晚是不是就看在這五萬塊的分上,才跟我上床?有必要嗎?」
田咪咪「哇!」
的一聲哭出來,腦袋縮到我的懷裡,一個勁地喊:「不是的!不是的!哥你別生氣好嗎?我害怕!」
看到田咪咪害怕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最近煩心事太多,我覺得脾氣變得越來越暴戾,常常無法控制住。
我籲了一口氣,撫摸著田咪咪的長發,說道:「對不起妹子,哥不該向你發火。屋裡還有老爺子躺在床上呢!你家也需要用錢,哥不需要,把錢收起來,乖!」
田咪咪趕緊轉過身,把錢鎖進抽屜內,一把抱住我,抽噎著說道:「我不提這個了,我不想讓哥生氣了!」
我吻乾田咪咪臉上的淚痕,憐惜地說道:「這麼大個姑娘動不動就哭鼻子,羞不羞啊?」
田咪咪不好意思地扭過頭,緊緊摟著我,小臉在我衣服上蹭了幾下把眼淚擦乾,噘著小嘴說道:「以後不許哥對我兇,剛才的樣子好可怕!」
我苦笑著說道:「好,以後哥就疼你、愛你,不會再兇你了,好不好?」
田咪咪笑了,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好!」
從田咪咪的家到濱海市區大約有半個小時路程,但很奇怪,我這次坐在小丫頭的身後,沒有太多的恐懼。
我覺得先前之所以會感到害怕,主要是對這小丫頭的車技不信任,而經過這一晚的耳鬢廝磨,她已經成為我的女人,她的一切都讓我放心,所以我就不再害怕了,看來人的安全感是從肉體或精神的統一和諧上建立起來。
「哥,你要在哪裡下?」
已經進市區很久,我卻沒有叫停,任由田咪咪騎著摩托車在馬路上亂逛,搞得小丫頭一頭霧水,終於忍不住問我。
我茫然地看著四周。心想:我是來找小丁,但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那我應該在哪裡下車呢?不過看眼前這條道路有些眼熟,往前一看,濱海鋼材廠的招牌就聳立在拐角處,我連忙對田咪咪說道:「妹子,就在這裡停吧!」
下車後,我把安全帽遞給田咪咪,然後搭著她的肩膀說道:「回去騎慢點,小心一些。」
田咪咪把安全帽護罩打開,眼眶紅紅的看著我說道:「哥,我不知道你來濱海做什麼,但我知道是大事,如果有需要,你就打電話給我,我給你我……我表姐夫的手機號碼,他在這裡的熟人多,有事能幫忙。等事情一忙完,你就回去看我,好嗎?」
我把小濤的手機號碼記幹來,然後對田咪咪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放心吧!哥忙完就回去找你。」
看著田咪咪消失在眼前,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到午休時間,我連忙往濱海鋼材廠走去。
以前我是坐袁華的車進出濱海鋼材廠,也沒有註意到保安;現在走進濱海鋼材廠,保安居然要我登記資料,但登記就登記吧,我拿著身份證,費力地在本子上填寫資料,天氣冷,又多年沒用筆寫字,那字怎麼看怎麼彆扭。
我填著單子,保安則打起電話,但隔著窗戶我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只聽到他重複一遍我的名字,然後放下電話對我說道:「李先生,不好意思,剛才行政部負責人說了,趙總不在公司,您改天再來吧!」
我愣了一下,心想!媽的!人不在你早點說嘛!現在表都填完了,才告訴我!
我抱著一點希望,問道:「那袁總在嗎?我找她也行!」
保安擺著手說道:「有一個多月沒看到袁總了,聽說回老家了。」
我聞言只好作罷,心情鬱悶得走了。心想:趙胖子,你不會是想躲著我吧?
我在濱海的大街上四處閒逛,中午時間,到處都是要出來吃飯的人,這一帶又是重工業區,機械廠不少。
我仔細看著來往的路人,希望小丁那張欠扁的臉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可惜花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是徒勞無功,但濱海市就這麼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此時我隨便找了間飯館吃了半斤大油餅,喝了一大碗羊雜湯,感覺身體暖和些,就又跑到大街上。
我詢問別人另外一個工業區的地址,然後坐上一輛公車,身上帶著兩千多塊,但詩雨軒該進貨了,我不能佔用太多的營業款,所以我得省著點花,盡快找到小丁。
當我趕到下一個工業區時,正好是午休結束,我站在路邊看著來往的人群,一張張面孔地找著,但眼珠子都瞪酸了,還是讓失望了。心想:小丁,你到底藏在哪裡呢?
我走到一家工廠的門衛室,對裡面的保安問道:「先生,向你打聽個人,請問你們廠裡有丁旺財這個人嗎?」
保安聞言從抽屜拿出一本名冊一頁頁地翻著,最後合上本子,說道:「對不起,沒有。」
我道了一聲謝,又走向下一家廠。
整整一個下午,我轉了兩個工業區,全是走路,但腿傷本來就沒好,這下子就更嚴重了。
到了晚上,我隨便找了間飯店吃了點東西,就在路邊找了家賓館詢問房間價錢,發現標準間要七、八十塊錢一晚,我摸摸口袋的現金,只有幾百塊,只得放棄,繼續七扭八繞的找到一家小旅社,問到住一晚三十五塊,於是我馬上登記住房。
雖然是三十五塊一晚的房間,但衛生還算不錯,唯一不舒服的是沒有衛生間,於是也不能洗澡,然而在樓梯口處有公共廁所,想上廁所、洗澡都在那裡,每間房間內擺有大鐵桶和鐵臉盆,一樓廁所有鍋爐,得要用鐵桶提熱水上二樓洗澡。
媽的!只是洗個澡,我就累得一身汗,好不容易洗完了,但穿著單薄的衣服跑到房間時又冷個半死,幸虧被子夠多,一張床上有兩床棉被,穿著秋衣秋褲躺在被窩內也不會覺得冷,只是沒有電視,不知道要做什麼,好在今天跑了一天,膝蓋有些疼,腿也有些酸,身體累得不行,於是我擺弄一下手機,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時,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呼喊,我想睜開眼,卻覺得眼皮好沈,胸口也悶得要命,覺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我頓時嚇壞了,心裡面明白,但大腦卻無法指揮身體,突然手指摸到床緣,於是我拼盡全身力氣翻了一個身,「咚!」
的一聲摔在地上,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我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床頭拿衣服,坐在地上往身上一套,但一坐起來腦袋就覺得發暈,鼻子嗆得要死,我意識到失火了,趕緊壓低身子,小心地拉開一道門縫,確認外面沒有火光後,連滾帶爬地來到樓梯。
我剛想站起來往樓下跑,卻聽到旁邊房間傳來女人哭喊的聲音,我也沒多想,「砰!」
的一聲踹開門。
只見一個女人縮在床頭大喊大叫,我一把拉起她拼命往樓下跑,好在是二樓,幾步就蹦下去,這時候也感覺不到腿疼了。
此時樓下已經站了十幾個人,都仰著頭看著面前的四層小樓房,只見大火從二樓一直往上蔓延,現在已經燒到四樓,好在住宿的人不多,老闆清點一下人數,一個不剩的都下來了,大夥這才籲了一口氣。
「哈啾!」
此時在我旁邊的女人打了個噴嚏,我才意識到現在還拉著人家的手呢!便趕緊鬆開,扭頭對她問道:「你沒事吧?」
她感激地看著我搖了搖頭,突然又把目光投到我身上,身體也貼過來,說道:「小兄弟,是你?」
我也打量了她一眼,驚奇地喊道:「雲姐?」
我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雲姐。看著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樣子,我趕緊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雲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沒有拒絕。
老闆在一旁哭喪著臉呆立著,那悲痛欲絕的樣子,真是讓人不忍心看,於是我抓著放在門口那剛接滿洗澡水的鐵桶,喊了一聲:「大家救火啊!」
然後提起鐵桶跑上樓,對著一處著火點潑過去。
眾人頓時反應過來,紛紛拿起鐵桶、洗臉盆甚至水缸,接滿水就往樓上跑。
消防車很快就趕到了,老闆見狀趕緊招呼我們下 來,高壓水槍一拿出來,我們手中的工具自然派不上用場,也就安心退下來。
此時旅社當然不能住了,好在附近有不少小旅社,我拉著雲姐又在相隔五百米的地方找到一家旅社,不過這家生意比較好,就剩下一間雙人房,淩晨打折,三十塊住到傍晚六點。
雲姐也沒計較,掏出身份證就登記住房,估計是掃黃期還沒過去,旅社必須要登記兩個人的身份證。
我本想再去找一家旅社,但云姐死活拉著不讓我走,我只好掏出身份證跟她開一間房,雲姐還不讓我出錢。
進了房間後,經過剛才的折騰,我跟雲姐是睡意全無,但反正快天亮了,便也不睡覺了,各自躺在床上聊天。
雲姐把我的外套脫下來,疊好放在我的床頭,然後坐在床上用被子蓋住下半身,扭頭問我:「鋼子,你怎麼來濱海?」
我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找個人。」
雲姐接著問道:「找人?什麼樣的人?男的女的?」
女人就是喜歡打聽這些事情!但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談,扭頭對雲姐問道:「雲姐,你又是為什麼來濱海?」
雲姐看我不想說太多,便也不再追問,笑著說道:「臨海的果園已經採收一空,而果農在八月分的時候就賣得差不多,甚至沒有庫存,搞到市場上缺貨,我來濱海轉轉,看看有沒有存貨收。」
對於水果市場,我沒有太多的,所以也沒有深究,只是看著雲姐笑道:「想不到雲姐你也住這種小地方!」
雲姐呵呵的笑了,淡淡的說道:「出去收貨的,哪個不是找最便宜的地方住?一車貨才掙幾千塊,住個高級的地方,一晚上就算一百塊錢,收十幾天貨光住宿就花掉一千多塊,那這一趟就等於白做了!」
我想想也是:現在這個社會幹什麼都不容易,每一步都要精打細算。
「雲姐……」
我吸著煙問道:「賣蘋果……好做嗎?」
雲姐嘆了一口氣,說道:「去年賠了四千多塊。」
我看著雲姐問道:「那乾嘛不轉行?」
雲姐笑了,道:「幹嘛要轉行?賠錢不等於這個行業不賺錢!我只是人手少,一個人又要收貨又要發貨還要賣貨,根本忙不過來,這不是一個人能幹的買賣!我們隔壁那攤一個果季下來,賺了一百多萬元!人家人手多,錢也多,連續收貨、發貨,這邊的人只負責賣,那邊的人就負責收貨裝車,經常是一車剛到,不到一天就賣完了!」
我吐了一下舌頭,心想:一個果季也就幾個月時間,竟然就賺了一百多萬元!
看來這行不錯,有得搞!
「大哥不能幫你嗎?」
我看著雲姐問道。
雲姐撇了撇嘴,道:「前年離了!一起去收貨,但那臭男人背著我跑到當地髮廊找小姐,我們吵了一架,就離了。」
我嘆了一口氣,心想:怎麼男人都一個德行,有點錢就送給小姐,也不願存起來,不過想想我也不是個好東西,雖然不找小姐,泡的卻是別人的老婆。
雲姐接著說道:「你姐我就是這麼一個脾氣,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發現那一次,我就跟他離了,然後自己幹!」
我搖了搖頭,道:「姐,我不評價你的私事,但是你這樣累死累活又掙不到錢,圖啥呢?」
雲姐聞言眼眶有些發紅,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總想讓自己忙起來,我也不圖賺多少錢。跟你說實話,姐就一個人,無父無母、無兒無女,掙多少錢也沒用,有飯吃就行了,但做別的又不會,就只能幹這個了。」
我有些驚奇地問道:「姐,你跟大哥結婚那麼多年,怎麼就沒要個孩子?」
雲姐嘆道:「這就是他出去找女人的原因。其實也怪我,我不能生育……」
我有些惋惜,對雲姐說道:「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去看看也許有得治,這東西又不是絕症。」
雲姐微笑著說:「不知道跑多少家醫院了,還是沒用。醫學再發達,也是要靠金錢去買新技術,人家不會免費給你用,再說錢也浪費不少,早就死了那條心了,不孕就不孕吧!沒有孩子更省心。」
我知道這是雲姐的自我安慰,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夠享有女人的權利?雲姐這麼說也是無奈之言。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我抽著煙,雲姐躺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雲姐突然扭頭問我:「鋼子,你還跑業務嗎?」
我嘆了一口氣,道:「辭掉了!發生了一點事,我來濱海也是為決這件事情!」
雲姐臉上有些驚喜,又問道:「那你回去做什麼?」
我搔了搔腦袋,老實地說道:「還沒想好。我有家化妝品店,不過我不想干那個,那是幫我老婆開的,我想自己做點事。」
雲姐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說道:「那你跟我一起做吧!就做水果批發!你可別小看這生意,只要有足夠的本錢和人手,就能掙大錢!」
我尷尬得笑了笑,對雲姐說道:「姐,我現在最缺的就是錢,我無法投資,幫不上您的忙,對不起!」
雲姐笑著說道:「那不用你投資!你幫忙姐,掙到錢,咱們就三七分帳,如果賠了錢,姐擔著,你看這樣好不好?」
我瞪大眼睛說道:「那你多吃虧!那你還不如每個月花幾百塊雇個幫手,那還比較劃算。」
雲姐皺眉說道:「別的人,我不放心,如果讓他去收貨,拿著錢跑了怎麼辦?讓他賣貨,等我回來估計連攤位都沒了!」
我呵呵笑道:「那你就放心我?」
雲姐靠著床頭,很認真地看著我說道:「鋼子,姐跟你接觸不多,就見過兩次面,但我相信你!每一次見面,你都在幫我,如果上一次沒有你,我肯定被騙,錢是不多,但心裡總會有疙瘩;而這次如果沒有你,我大概連命都沒了!鋼子,你是姐的貴人!」
聽雲姐這麼一說,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把煙頭往床頭櫃上的煙灰缸一按,對她笑道:「姐,就算今晚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事。人剛遇到事情的時候會慌張,但慢慢的就會想到應對之策。」
垂尹姐笑著問道:「那你怎麼不慌?甚至還有閒情去救人?」
我哈哈大笑著說道:「我不慌,是因為我做過這方面的訓練,當兵的時候,我有學過這些,當然會比別人更能適應突發情況。」
雲姐點頭說道:「這就是我找你合作的原因。遇到事情不急不躁、冷靜分析,我需要的就是這種人。鋼子,你辭掉工作是對的,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跑業務不適合你。」
我聞言有些頭大,看著雲姐苦笑道:「雲姐,沒必要這麼誇我吧?我這個人大剌剌,花錢如流水,一看就不是個能吃苦的人。」
雲姐噘著嘴唇一笑,道:「未必!你能住這麼便宜的賓館,就說明你能屈能伸,花錢可能是挺多的,但都花在該花的地方上,何況我對子弟兵有好感,你就算給姐一個面子,幫幫我好不好?」
雲姐此時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調皮,跟往日見到的大方乾練的形象完全不同,我不由得看得一呆,連忙低下頭,搔著頭皮說道:「姐,我對蘋果市場可是個門外漢,什麼都不懂啊!何況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總不能這麼快就答應你吧?」
雲姐點頭說道:「我知道,那等你忙完就去批發市場找我,別讓姐等太久好嗎?不會沒關係,可以慢慢學,我們兩個一起去收貨,我一步步教你,一個果季下來,你就會懂得差不多了。」
我咧了一下嘴,心想:一個果季差不多有半年,半年的操作我只能學個差不多,看來蘋果市場的門道挺多啊!但說實話,我有些動心,詩雨軒畢竟是要給詩雅,而且詩雅出來後,那裡面容不下這麼多人,況且以店養店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大,我必須另找門路。
我一向對蘋果有好感,結婚前每月都要買幾斤放到冰箱,雖然吃得不多,但是一件事情做久了,就會對其中的人或物產生感情。當然,我喜歡蘋果完全是因為一直放不下劉娟,她家以前負責承包果園,現在有接觸這行業的機會,我心動也很正常,說不定等濱海的事情搞定,我會進軍水果市場。
看著雲姐那充滿希翼的眼神,我點頭說道:「雲姐,我答應你,如果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就去市場找你,跟你學習賣水果的技巧,你也不用跟我三七分帳,管吃就行,我當你學徒!」
雲姐臉上立刻充滿驚喜,幾乎要跳下床跑來抱住我,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顧慮到我跟她的交情還不是很深,只得壓抑著情緒,點頭說道:「好的,姐就在市場等你!明天我就要回臨海了,你在這邊小心點,注意安全,別虧待自己,需要幫忙就打電話給姐,號碼沒變,上次給過你了。」
我點頭笑道:「放心吧!雲姐,手機裡還存著呢!」
雲姐看著我說道:「等你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就來市場找姐,現在這段時間沒什麼貨,我教你炒貨,等八月分果季到了,姐就帶你去農村收貨。」
我和雲姐一直聊到天亮,幾乎沒睡幾個小時,但退房時居然沒有睏意。
雲姐想陪我逛逛,但被我拒絕了,畢竟她要去濱海水果行看市場,我則要去機械廠找人,兩人不同路,況且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太多的私事,於是互道平安後,就分道揚鏢了。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其實很多人生命中都有許多飛黃騰達的機會,但是絕大多數人都錯過了,不是因為腦子不行,而是太多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沒有長遠的眼光,勝利最後是會屬於那些下棋前顧後三路的人,而不是一個只會拿子、放子的莽漢。